没有谁生来就是恶人,只是没爹孩子想护住娘亲,想好好活下去,总要比旁人更凶狠些。
那身狠劲,不过是残酷世道留下烙印罢。
殷承玉叹息声,手指轻抚过他眉眼,又去吻他眼睛:“以后不会。”
以后不会再有这样世道,也不会再让他受这样苦。
薛恕低低“嗯”声,侧过脸,鼻尖在他掌心轻轻地蹭:“有殿下。”
“很高兴。”薛恕退开些,不再那凶狠激烈地吻他,鼻尖和他磨蹭着,唇贴在处,欲分未分:“从小就没有父亲,能记事起,就是姐姐带着。”
他轻柔又强势地握住肩上手,手掌贴着腕部往下滑,手指缓缓插入指缝间,紧紧扣着按在墙上,发出满足叹息。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娘独自带着们姐弟,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她性情善良温和,难免遭人欺负,那些嘴碎之人,骂娘不守妇道,说她和鞑子私通,说和姐姐是杂种。娘怕惹麻烦,从来只任那些人谩骂。三岁时就跟着姐姐,半夜抓老鼠和蛇,扔到那些嘴碎人家里。”
想起那些晦涩往事,平息戾气便又翻涌起来,激起潜藏,bao戾。
薛恕闭眼,又去咬他。
温热唇触即分,似掠过花丛蝶,短暂停歇,留下些微痒意,便振翅飞往下处。
薛恕喉咙紧紧,下意识舔舔略干燥唇,手掌翻转过来,与他掌心相对,十指相扣。
殷承玉并未挣开,反而以指尖在他手背上若有似无地滑动。
他迎着光,窗外照射进来、过于强烈日光让他轮廓有些模糊,似镀圈柔软光晕般,皮肤在强光下似瓷胎般毫无瑕疵,红润唇微微翘着,眸光潋滟,仿佛在邀请。
薛恕与他对视数息,便垂下头去,吻住他。
*
薛恕已经知道应红雪之事,殷承玉也不再瞒他,表明
殷承玉不甘示弱地反击,舔舔嘴角血渍,喘息着道:“原来从小就没干什好事。”
“吃人世道,好人怎活得下去?”薛恕短促笑声,舔干净他嘴角水渍:“后来和姐姐年纪越大,再没有人敢当着娘面嘴碎……”
谁家骂他娘句,他和姐姐便将那家男人和儿子堵住打。
根骨头,抵句恶言。
后来再没有人敢欺负他们。
唇齿辗转间,传出含糊许诺:“都……听殿下……”
殷承玉仰着脸配合他。
午时日光强烈,连风都挟着燥热温度。书房窗户敞开着,偶尔有巡逻兵士经过,脚步声便激起阵慌乱推拉。
殷承玉脊背贴着墙,手按着薛恕肩,似推拒又似挽留。
连声音都带上浓浓鼻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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