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传来微微
震动，依稀还有人喊话声音。
但殷承玉头发昏沉，已经听不太清楚。
他只抓紧
薛恕手，嘶声道：“薛恕，有人来救
们。”
身后人并没有回应他，只脉搏
她
开始并未注意，但紧接着，那声音又连续响几声。
“停下。”应红雪从贺山背上跳下来，努力分辨声音传来方位：“你听到没？有声音。像是有人在敲石头。”
贺山努力听会儿，不确定道：“好像是有。”
“是有人!”应红雪笃定道。
崔辞见他们二人停住不动，上前来询问情况，也听到那不同寻常响声。那声音被大雨掩盖，要很努力去分辨才能听清。
每挖出具尸体，他们都既高兴又害怕。
高兴挖出来尸体不是太子和薛监官，又害怕随着时间点点推移，两人生还机会越来越小。
青州卫指挥使甚至度想要上报太子出事消息，都被崔辞强硬压下来。
雨势越来越大，黄豆大雨点砸在脸上，连眼睛都快睁不开。
崔辞看着还未搜寻区域，再看看在雨中艰难搬动碎石士兵，对应红雪大声喊道：“先收兵吧，雨小些再继续。”
自己都快听不清。
头顶上敲击挖掘声音似乎在远去，殷承玉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掌在四周胡乱摸索，在摸到松动石块时，狂喜将石块挖出来，不顾撕裂般疼痛腰部，努力扭过身体，握着石块去敲击身后巨石。
石块相撞，发出清脆声音。
殷承玉心中喜，越发用力地敲击。
他想起薛恕曾随口同他提过西厂内部联络暗语，握紧石头，长长短短有频率地敲击，努力引起外面人注意。
三长，两短，长。不断重复。
“是西厂暗号！”
崔辞顿时激动起来：“必定是薛监官！”
说完也不顾大雨，立即召集人手开始清理挖掘。
*
应红雪迟疑下，到底还是点头。
这
大雨，实在不适合再找人。
搜寻士兵们逐渐撤走，应红雪抹把脸上水，瘸拐地往临时搭建营帐走，刚走两步，贺山便跑过来，蹲在她面前：“上来。”
应红雪并未拒绝，她趴在贺山背上，还在四处张望，思索着雨小些后要不要换个位置搜寻。
正琢磨着，耳朵却捕捉到声不同寻常响声。
*
崔辞和应红雪已经在废墟上不眠不休搜寻三日。
地动之后就下起雨，又增大搜寻难度。好在应红雪调五千红英军来帮忙，清理进度便快许多。
这三日里，他们自土石堆里挖出不少被掩埋士兵，大部分人都已经死，尸体残缺不缺血肉模糊。
只有少数几个还勉强有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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