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是没粮。”
这样
时候，银钱是不好使。如今湖广地界米粮棉衣火炭之物价格高得吓人。便是以工代赈，直接发放银钱，
人顶着寒冬干上日活儿，领得那些铜板，估计还不够买餐米粮。
百姓也不是傻，与其出去挨饿受冻，不如待在家中，说不得还能多熬几日。
殷承玉眉头深拢，思索着解决之法。
如今米粮才是根本，但根据俞知府所言，周家行事谨慎，若是想找到对方把柄，说不得还得费上不少时日。
实则这些人手是为
搜寻老神仙下落才带来。
殷承玉自是知道他对东厂掌控度，他既然开口，必是有把握，便也未曾推拒，而是应下来，又叫人搬座椅让他落座。
而他则继续与种*员商议救灾章程。
除筹集过冬物资，除雪亦是迫在眉睫难题。
进二月，倒是没有再连天下大雪，可天气仍然不见转暖，冬雪不化，反而凝结成冰。不仅阻碍普通百姓出行，也极大影响救灾物资运输。
殷承玉没想到薛恕会来。
他出发之时是正月初六，在路上行十八日，抵达武昌府之后又马不停蹄四处勘察灾情奔波数日，如今已是二月里。
算算时日，薛恕只比他晚到数日，几乎是他前脚离京，他后脚就跟上来。
但即便如此，两人也分别将近月。
目光在空中交汇，两人隔空对视良久。
但这三江商会里，也不是只有个周家有粮。
这些商户如今肯听命于周家，不过是
“湖广驻军都已参与到除雪当中，但冰雪太厚，范围又广，时半会难以除净。”
湖广位于大燕中部，不临边也不靠海，驻军人数并不多。如今遭雪灾，大半驻军都派去除雪，仍然杯水车薪。
“只依靠驻军时日太久，需得设法调动百姓道除雪。”殷承玉道。
武昌府下知县叹气道：“这天寒地冻，没衣没食，百姓哪里肯出门呢？”
雪灾不比其他，数九寒冬里，百姓们都闭门不出，只苦苦熬着，盼着冬日过去便好。但官府却等不得，这天根本没有转暖迹象，若是熬到三月去，不知要冻死饿死多少人。
殷承玉还算平静，薛恕眼底却是波澜迭起，充斥着叫人不敢直视浓烈情绪。
在众人注视之下，薛恕大步走上前来。他裹着满身寒意，如同卷着风雪而来，却又无比克制地行礼：“薛恕见过太子殿下。”
殷承玉垂眸凝视他，看到他发间凝结霜雪，这人也不知道赶多久路。
他心头蓦地软下，却只不动神色地收回目光。未问来由，而是先说正事：“薛督主此次带多少人手来？”
“百余人，不多，但都是东厂擅侦缉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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