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深脸色很冷，又跟以往不同。他调节着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伸手去扶人：“能动是吧。能动先起……”
陈景深话没说完，衣领忽然被人抓过去。他鼻子被猛地撞
下，下刻，干涩
嘴唇贴上来。
苦。
喻繁不过几秒就撤回去。
他松开陈景深衣服，冷冰冰地笑下，张嘴刚想说什
——
他想找人筋疲力尽地坐在墙角，白色t恤脏污片，脸上和脖子全是伤，眼眶通红，手里抓着截断扫把。
看见来人是他，对方又松下劲，把扫把随便扔到旁边-
等那些人看到你现在这副德行，只会跟你妈样跑。
喻繁看着他，忽然想起喻凯明刚才说话。
两人都没开口，死寂片。
送情书人真喜欢你吗？等那些人看到你现在这副德行，只会他妈跟你妈样跑！”
喻繁闷不做声，又朝他脸上挥拳。
……
陈景深下车时已经隐隐觉得不对。
老小区静得诡异，整栋楼只有户人家亮着灯，其余连窗户都关得死紧。
脖子忽然被人捏住，他毫无防备地重新被按回墙上。陈景深手指陷进他头发里用力抓，轻而易举地强迫他抬头，偏过脸吻下去。
良久，陈景深穿过地上片狼藉，走到他面前蹲下来。
“能动。”陈景深问。
喻繁眼睛死沉地看着他，张嘴时声音都是哑：“你回去。”
陈景深置若罔闻地在他身上巡视遍：“那人在哪？”
“陈景深，”喻繁重复，“你回去。”
陈景深握着手机快步上楼，脚步声在寂静楼道里显得过于闷重。
喻繁家里门虚掩着，陈景深站在门口，闻到里面淡淡血腥味。
他很重地呼吸下，伸手推门。
满地狼藉。
沙发茶几、餐桌椅子东倒西歪，电视屏幕破裂，色泽不同玻璃碎片散落地。整个屋子没有处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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