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李凤歧见他脸担忧,啧声,牵着人到叶妄门前,道:“你在这看着,去帮你开解开解他。”
“???”叶云亭刚想问他要怎开解,就见李凤歧上前,脚踹开紧闭房门。
叶云亭:……
坐在地上叶妄用衣袖胡乱擦擦眼睛,爬起来茫然地看着闯进来人,眼眶红彤彤,显然哭过。
“还躲在屋里哭?”李凤歧双手抱怀,嗤笑声。
从前那个温文儒雅、对母亲包容呵护、对他宠爱有加父亲,竟全是假象。因为忌惮母亲家世,便将妾室养在外面,甚至还有个比他还要大儿子。
而母亲为他针对大哥那久,竟然全是父亲谋划,不过是为给他真正属意继承人让路。
这太可笑。
难道他与大哥就不是父亲儿子?
他关上门,捂着脸大笑,声音沙哑,透明水滴自指缝滴落……
。要想立足,他只能靠自己。
想清楚之后,叶云亭便将他出事后,国公府所发生事情细细说与他听。
连带着殷红叶曾经如何低声下气地求他帮忙,都没有遗漏分。
殷红叶虽然不算个好人,对叶妄来说,却绝对是个好母亲。有些事情,他应该知晓。
“你写封平安信,叫人送去上京。至于是留在北疆,还是回上京,你好好考虑再做决定不迟。”
“、没哭……”叶妄脸上烧得慌,嗫嚅着反驳,但顶着通红眼睛,却实在没什说服力。
“没哭你躲在屋里干什?”李凤歧冷笑道:“若是你,要现在就回上京,将那道貌岸然伪君子打顿,然后带着母亲离开国公府另谋生路;要就去战场上挣够功勋再回去,堂堂正正地提出分家。”
“躲在屋里哭是能叫你好过些,还是能叫叶知礼受到惩罚?”
“
*
晚饭时,叶妄没有出来。
叶云亭想着他此时心情,只叫婢女给他送糕点过去。
与他不同,叶妄是真孺慕爱戴叶知礼这个父亲,因此在得知残酷真相时,才会更加难以接受。
而他早就已经习惯并接受叶知礼冷漠和虚伪。
国公府靠不住,母子两人等同于相依为命,若是叶妄在战场上出事,殷红叶也就没依靠与指望。叶妄与他母亲感情好,不可能不考虑这点。
若是国公府还是从前模样,他还能任性,但现在,作出决定前,他不得不考虑后果。
“知道。”叶妄攥紧拳头,声音艰涩:“先写信回上京跟母亲报平安,其余……会好好考虑。”
说完,他脚步沉重地转身离开,背影单薄。
忽然得知消息太多,他脑子还有些懵。直到回房,将叶云亭话遍遍回想,才真切地感到荒谬和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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