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燃着点点烛火，安神香清淡
气味漂浮在带着暖意空气中。
叶云亭只穿
身中衣，站在床边，指着里侧包裹疑惑道：“这是什
？”怎还藏在床上？
李凤歧朝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笑容。
“……？”叶云亭直觉不对，将那包沉甸甸东西捞出来放在桌上，也不多问，副要就寝休息模样。
但李凤歧可不会让他轻易揭过，这包裹里东西，可就是等着晚上要用。他扬起嘴角，拎着包裹走到榻边坐下，笑容里染上旁意味：“这可是
今日特意去给你买。”
叶妄不明所以，点点头，送他们离开后，吃婢女送来糕点，便去洗漱休息，准备养足精神明日去军营。
另头。
李凤歧与叶云亭并肩回自己屋里。
屋里四角烧着暖炉，暖意融融。李凤歧殷勤地替他将披风解开挂好，催促他去沐浴。
叶云亭脸莫名：“天还没黑。”
都不能。”叶妄被他说无地自容，迷茫眼神也渐渐坚定起来：“明白。”
见他还不是无可救药，李凤歧神色缓和些：“现在知道要怎选？”
“要留在北疆，”叶妄朝他深深揖：“想加入玄甲军。”
他不甘心就这回上京，然后灰溜溜地带着母亲从国公府离开。母亲生骄傲要强，他怎舍得让她跟着自己受委屈？
“看来还没哭糊涂。”李凤歧轻嗤声：“不过麾下玄甲军可都是凭本事进，你先去姜述手底下待着，可别三天都撑不住就哭着鼻子要回来。”
他边说，
“洗完便黑。”李凤歧揽着他往浴房方向走，凑在他耳边低低道:“或者同你起洗……”
“……”叶云亭耳朵有点红，但还是镇定道：“浴桶只能容个人。”也没有浴池，所以永安王想要共浴小心思恐怕要落空。
“明日叫人来换。”李凤歧脸色不虞，心想这都督府果然破旧，竟连个大些浴桶都没有。
共浴小心思被迫作罢，李凤歧只能等叶云亭沐浴后，自己再进去。
等他洗漱完出来，外头天色已经黑。
“绝不会给大哥和王爷丢脸。”叶妄抹把脸，神色坚定道。
“明日叫人来领你去军营。今晚先把饭吃。”李凤歧嫌弃道：“你不吃饭就罢，连累你大哥跟着担忧，也吃不好。”
叶妄这才注意到，叶云亭就在门口看着。他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嗫嚅道：“叫大哥担心。”
“你想明白就好。”叶云亭走近，拍拍他肩膀。接着想起李凤歧曾说过，他手底下将领中，就姜述训人最狠最下手，目光又不由带上丝丝怜爱：“今晚好好休息吧。”
等去军营，恐怕睡个好觉都是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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