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立晚不立,为什偏偏是这个时候?
“、不知道。”老王妃被他问得愣住,蹙眉努力回忆番后,露出奇怪表情:“当时你父亲旧伤发作,很快就不行。消息传到宫里之后,陛下也前来探望……”
“陛下?”
“是,就是成宗皇帝。”
老王妃似乎想到什,眼睛瞪得越来越大,表情甚至算得上惊恐:“当时你父亲已经不行,十分强硬地逼着发毒誓。只能按照他话发誓,之后他又说想喝炖甜汤。匆忙去做端来,却发现陛下也在屋里。”
可惜天意弄人,在大夫来给她检查时,却说她腹中胎儿恐怕难以成活。那时她已经临近生产,骤然得知这个消息,只觉得晴天霹雳。
而老永安王那时却与她商量,既然腹中孩子难以成活,总要想办法保住另个。
于是她挣扎两日,选择喝药早产。
产下来是个成型男婴,果然已经没气。而另个孩子,不过就早出生不到十日,完全不会叫人生疑。接生稳婆年事已高又受过老永安王大恩,更不会泄密。是以此事办十分顺利,并无引起任何注意。但为稳妥起见,他们还是故意对外放出风声,说双胎又夭折是不吉,草草将她生下孩子收殓焚化。
这些年来为不引起怀疑,更是连牌位都未曾立过。
之后她丈夫喝甜汤,便阖眼,再没醒来。
她当时太过伤心,于是忽略许多东西。如今被李凤歧提醒,她才恍然忆起当时疑惑——她被逼着立誓时,隐约注意到屏风后有片明黄衣角。
那片衣角,与后来出现成宗皇帝所传龙袍,模样。
那疑惑当时只在她心中闪而过,因为巨大悲伤,她并没有深想。可如今忆起来,她却露出惊慌神色,手指死死抓着李凤歧胳膊,似溺水之人抓着根浮木:“你父亲身体原本被调养很好,他是忽然旧疾发作病倒!”
“郝嬷嬷将你送到王府来后便选择自戕。你襁褓中只留枚玉佩。但这些年来你父亲怕你身份被发现,所以那枚玉佩直被藏着。”
老王妃擦擦眼睛:“你既已经知道,也没必要再藏着。”她扶着桌面起身,准备去寻玉佩。
李凤歧连忙起身将她扶住,喉头滚动片刻,还是继续问道:“还有个疑惑,父亲当年为何要逼母亲立誓,绝不将身世吐露半分?”
老永安王出事时,他在北疆未能及时赶回。是以就并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什事情。
原本他并不觉得奇怪,可如今越听却越觉得父亲要求奇怪。既然当初从东宫偷天换日是父亲与太子妃联手所为,母亲也都知晓,为何父亲却会在临死前逼着母亲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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