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说话人顿时面色讪讪,却到底没敢再说什。
有人看出石开仁铁心要争争,谨慎提议道:“可城外是北战王。他素有凶名,又从无败绩,若是对上……”
石开仁轻蔑笑:“从无败绩又如何?他长途奔袭人困马乏,城外又无充足粮草供应,们拖上个半月月,他们就撑不住。们等得,朊州却等不得。要他放弃庆州,去朊州支应,那们便有足够时间吃下庆州,届时朝廷说话可就不算数。要他死守庆州,等到朊州城破,那群流民打到邺京去,就算是杀神,也得掉脑袋!们又何须惧之?”
他神情阴鸷,副运筹帷幄之态,原本有些畏惧北战王凶名豪强们,渐渐被他说动,开始放下心来。笑着恭维石家主谋略过人。
只是没等他们多说上几句,却听远处忽然声
铁虎再度去城门下喊话,然而庆州城门大闭,连个出来应声人都没有。
庆州成内,几个把持人马豪强齐聚堂,正在商议如何应对。兵临城下,他们当然不可能什都不知道。正是因为早就知道,他们才踌躇该如何应对。
本来按照他们想法,就算朝廷派来援军,也该是先去支援朊州。庆州在最后方,等朝廷人马赶到,他们便能完全掌握庆州城,届时有兵马有钱粮,别说同朝廷讲和谈条件,就是自立为王也无不可。
如今这世道,豪强地主虽然巨富,但没有勋爵官身,便屁都不是。他们辛辛苦苦挣银子,上头句话他们就得腆着脸乖乖送上去。谁也不愿意直当别人家听话哈巴狗,眼下便正是起事时机。
庆州军直靠他们养着,是个什德行他们都知道。豪强地主平时就多多豢养家丁武士,否则出事后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反应过来组建护卫军。原本他们算盘打得精,却万万没想到来得会是北战王和雁州军。
北战王那是什人?那是战无不胜杀神。北狄人都不怕,能怕他们这些人马吗?
豪强当中亦有胆小畏事,见满堂沉默,提议道:“不如开城门先将人迎进来?”
他话使得原本就沉默厅堂更是静,坐在上首是石家家主石开仁,石家财富之巨富可敌国,在南方诸州郡素来有“石皇帝”诨号,此次护卫军中有半数人马是出自石家。石家家主石开仁理所当然成豪强领头羊。
众人下意识看向他,就见石开仁冷笑声:“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要是怕,就自己滚出去求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朝廷不仁,世道将乱,们为何就不能改天换地?难道你们想辈子当邺京世家脚底下狗吗?”
他这话说得大逆不道,却没有人敢反驳。石家在庆州向来说不二,就连庆州主将左丘都要看他三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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