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宜乐快步上前,轻轻抓住梁栋衣摆。
梁栋偏头看他,眼神疑惑,像在询问怎。
“要走。”顾宜乐说,“可是们还没……”
还有好多事没做——没有起体验英式下午茶,没有起尝尝y国薯条蘸甜筒,没来得及用草莓覆盖琴吻,也没来得及展示他练习很久用嘴撕套绝技。
他们相识数年,相恋四个半月,见面时间却只有短暂四天,顾宜乐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传说中提臀无情受,打完炮就跑,没有心。
顾宜乐应。
到地方开门下车,他忙拎起琴就往航站楼跑,听到身后有人说“不是这边”,又没头苍蝇似转回来,然后头撞进梁栋胸口。
梁栋腾出只手扶他:“别急,跟走,赶得上。”
顾宜乐深吸口气平复呼吸,点点头。
等他跟在梁栋身后,抬头才发现梁栋手推着他行李箱,手拎着他背包,件东西都没落下。
楼下挨家敲门送喜报,被邻居们恭维吹捧得飘飘然,走到楼道口时候脚踩空,栽下去。
“骨折,医生正在里头给他接,脑袋也撞到,待会儿还要拍片。”管梦青抽泣着说,“儿啊,你爸要是傻,你可不能不管他啊。”
顾宜乐掷地有声道:“不管摔傻还是摔瘫,他都是爸!”
在网上改签完机票,前往机场路上,顾宜乐才开始后怕。
父亲顾东五十多岁,虽说每天上班做家务,还有空陪管梦青跳广场舞,成天笑呵呵像个快乐小老头,可每逢换季就感冒发烧不断,身体到底不比年轻时硬朗,哪经得住摔。
距离登
顾宜乐神魂归位,想起刚才在梁栋住处,他着急忙慌地要回国,越是着急就越是六神无主,行李都是梁栋在他焦躁地打电话时默默帮他收拾好。
他甚至忘对梁栋说句“事出突然”,还有“对不起不能陪你”。
而那个时候梁栋还在给他做吃,连口水都没喝上,二话不说就开车送他来机场。
眼下面对近在咫尺安检口,临别不舍和迟滞袭来愧疚令顾宜乐腿如灌铅般沉重。
抵达希斯罗机场,看到硕大“arrivals”好像还是昨天事,怎今天就要走呢?
顾宜乐甚至开始埋怨自己乌鸦嘴,瞎说什灭爸,顾东要是真被他这个“不孝子”咒出个好歹,他也不想活。
快到机场时候,接到彭舟电话。
“和卢学姐都在这儿,叔叔没什大问题,骨头已经接上。”他说,“乐哥你别着急回来,在那儿安安心心参加音乐会。”
顾宜乐吸吸鼻子:“已经改签机票。”
彭舟“嗐”声:“那行吧,回来看看也好。总之这边有们呢,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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