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晖听到这里不禁有些茫然。
刘医生尽职地答疑解惑:“经分析,你所说那位先生自残举动,大概率出于两种情况,种是孤注掷,种是自惩罚,也可能两种都有。如果你非要插手,解决办法说来也简单,是告诉他你原谅他,不仅要用说,还要用行动传达,告诉他‘没关系都过去,你不要再折磨自己’。”
这便意味着必须直面过往,不能再消极逃避。易晖深吸口气:“还有其他办法吗?”
“有,你可以不闻不问,不管他死活,让他绝望到底。结果可能是彻底摆脱,重获新生,也可能在悔恨泥潭里越陷越深,直到再也看不见天亮。”
车在山脚下停稳,原本只打算在半山腰找个安静地方写生,易晖跟随人群爬着爬着,没来由地生出去山顶寺庙看看念头。
那个算命老婆婆,也说周晋珩将遇大难。
周晋珩本人自是不信,看他当时听笑话般轻松表情就知道。而比起这种看不见摸不着推测,易晖觉得心理状态更重要。
他给刘医生打个电话。离开小镇之前,他当期疗程还没结束,刘医生评判他状况已经可以独立生活,让他有问题随时电话沟通。
接到电话刘医生有些意外,听他咨询别人心理问题更惊讶,易晖不好意思道:“实在不知道该问谁,冒昧打扰您。”
“不打扰。”那头刘医生道,“看你恢复得好,高兴还来不及。”
据说每座山上都有寺庙,有是从古至今世代绵延,有是为吸引游客近些年才新建起来。这座山上庙属于哪种易晖无从得知,只觉得远远看去与别寺庙无异,香火缭绕,宁静安详。
易晖跟着队伍在门口买三柱香。周末山上人多,混在群中老年人当中他有些羞赧,垂着脑袋低调地站在队伍中,还是被几位好事阿姨
易晖隐去姓名,把周晋珩情况大致说,刘医生思考片刻,道:“自残行为往往是为断绝信心流失来源、缓解焦虑和痛苦,或者赌气发誓,又或者寻找些另类快感……非要用理论分析话,觉得这位先生倾向于第种。”
易晖忙问:“那他以后还会不会再做这种事?”
刘医生道:“你先别紧张,刚才说只是理论。通过你描述,这位先生从前没有过类似举动,代表这是在高压情况下形成种反常现象……好比弹簧,崩得太紧,总有折断天。”
易晖更慌:“那该怎办?吃什药可以治疗?”
“药物也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就像当年给你开过好几种安抚宁神方面药,其实药物作用所占比例很小,你之所以觉得有效果,还是因为你自己想通,自己愿意跨出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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