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也应该见礼,但他在谢朝渊那从未做过这个,时竟不知该先抬手还是先弯腰。
谢奉玨扫眼惊吓过度直接行大礼王进干人等,望向面前神色略微尴尬谢朝泠。
“本王见过你,你是阿渊身边人。”他盯着谢朝泠脸,目光里带上探究和打量。
谢朝泠正欲开口,背后响起谢朝渊声音:“皇叔!”
谢朝渊已走上前,不着痕迹挡在谢朝泠身前,笑问谢奉玨:“皇叔不是回去换衣裳?怎还在这里?”
王进话没说完,在谢朝泠转眼看向他,对上那双平静黑亮眼睛时,全部哽在喉咙口。
他失忆,被谢朝渊困在这小方院落里,可他还是那位东宫储君,个眼神就足够叫人胆战心惊。
王进低头,才觉背上冷汗涔涔,再不敢阻拦。
谢朝泠已大步出门去。
风筝早已飞没影,谢朝泠路找过去,打量四处。
谢朝泠懒洋洋起身,行吧,聊胜于无。
那几个婢女果真在外头院中放风筝,见到谢朝泠出来赶忙要收线,被谢朝泠制止:“你们继续放,看着。”
谢朝泠在檐下抬头,几尾风筝在逐渐沉下暮色中招展开,鲜亮颜色缀在晚霞之下。
王进小心翼翼抬眼,见他盯着看神情中并无不喜,问他:“郎君可要自己试试?”
谢朝泠随意点头。
谢奉玨转眼看向他,随口道:“你人在这里不知做什,个个大惊小怪。”
王进已匍匐地上,战战兢兢请罪:“奴婢、奴婢们是来捡风筝,那风筝挂这树上,殿下恕罪。”
谢朝渊道:“皇叔
王进心惊肉跳跟在他身后,不断小声央求他回去,谢朝泠充耳不闻。幸而他今早来时做易容尚未撕下,未引人注意。
最后他们在株石楠树下找到挂在高枝上风筝。
王进暗暗松口气,赶紧吩咐人爬树上去拿,谢朝泠默不作声站在旁,目光落向远处亭台水榭,直到身后忽然出现人声:“你们哪个府上,在这做什?”
谢朝泠转身,是那日在南市庙会上见过回定王爷。
王进看清楚来人却是大惊失色,带着其余人起跪到地上,哆哆嗦嗦道:“见、见过定王殿下。”
婢女将手中风筝线递给谢朝泠,垂首小声提醒他要怎收线放线,这东西看着不难,但要随心所欲掌控,得控制好力道角度,并不容易。
风筝线过细有些勒手,谢朝泠略微不适。天色暗下后风势渐大,他试图让手中风筝飞得更高些,却不慎脱手。
婢女惊叫出声,眼睁睁看着风筝线断开,飞出院外去。
谢朝泠皱眉,王进赶紧喊人去外头捡,就听谢朝泠道:“自己去。”
“殿下说,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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