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霍然起身。
匆匆赶去柳嬷嬷住处,看到只有具悬在房梁上尸体。
谢徽禛差点站不稳,浑浑噩噩大瞪着眼睛,眼泪在悬在眶中强忍着才没落下。谢朝泠拧眉,注意到地上踢翻凳子旁搁着封信,示意身后侍卫去捡过来。
是封认罪书。
这老嬷嬷独自揽下罪责,说给二皇子投毒是她个人主意,与人无尤。
“是,”谢徽禛坦然承认,“可下不是烈性毒药,那毒他不吃个三年五载不会死,死也看不出是被毒死,是有人将药换。”
“原因呢?”
“五叔何必明知故问,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这点确实不用明着说,当年先太子被冤造反,最终被逼得跳崖,全拜谢朝溶与赵氏党羽所赐,谢徽禛无权无势对付不赵氏,但谢朝溶这条丧家犬,只是夺爵圈禁,还能在府上安然太平度过余生,未免太便宜他。
谢朝泠提醒他道:“即使药被调换,你也确实给他下毒,不过你皇爷爷并不觉得主使之人是你,只要你身边那嬷嬷死,便是死无对证,不会牵扯到你。”
难答应下来:“你多带几个人去,别吓着她。”
“儿臣知道。”谢朝泠应下。
之后便不再耽搁带人出门。
北郊别宫不远,但在城外,谢朝泠连夜出城,亥时之前到达地方。他是第次来这里,如谢朝渊所说,这里与其说是宫殿,比普通勋贵家城外庄子还不如,灯都没有几盏,夜沉人静后更显萧条冷寂。
谢徽禛没睡,就坐在正屋里等他,穿身郡主宫装,神色镇定面上无半分慌乱之色。
谢朝泠将信看完,等片刻,抬手轻按谢徽禛肩膀:“跟孤走吧。”
谢徽禛忽然转身,抱住他。
小孩脸埋在他身上,无声哽咽。谢朝
谢徽禛摇头:“在这里这些年,全靠柳嬷嬷照顾,不会让她死,五叔要带走便跟你走吧,去皇爷爷面前会如实说。”
谢朝泠沉默。
谢徽禛会这说证明这小孩本性不坏,甚至可以说过于仁慈,他不但留着柳嬷嬷,她那远房侄子都活着让禁军找到,换做别人,又岂会这般容易被谢朝渊算计。
果然还是小孩子。
两相无言时,外头谢徽禛内侍匆匆进来禀报:“郡主,柳嬷嬷出事!”
这还是谢朝泠第回看到这小孩穿女装模样,或许是年岁小没长开,光这看着确实瞧不出他是男扮女装。
看到谢朝泠,谢徽禛略微意外:“没想到太子五叔会亲自前来,你是来抓吗?”
“若是来抓你便不是孤来这里。”谢朝泠进门,示意跟着人都退下。
谢徽禛看他片刻,也让身后下人退去外头。
“给老二下毒是你?”谢朝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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