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州?”班婳觉得这个地方有些耳熟,但也仅仅是耳熟,她连薛州在东南西北哪个方向都没有弄清楚。
“对,薛州盛产麦子,很多薛州人都擅长做面,这家传承几百年做面手艺,自然比们京城面地道。”容瑕见班婳喜欢店里配小菜,便让杜九去叫堂倌,让他们再送两碟上来。
“所以说女人嘛,生辰八字不好,还有个克夫克家人命,就该去尼姑庵里好好待着,何必留在家里祸害人。”说谢宛谕闲话人,似乎被其他几个起哄人吹捧得有些得意忘形,竟是忘谢家在京城中地位,连这种话都说出来。
班婳把筷子重重往桌上扔,解下腰间马鞭,起身便拉开附近那个隔间屏风。
屏风拉开以后,她看到说话是几个二三十岁左右男人,这些男人作书生打扮,身上袍子浆洗得半旧不新,他们面前桌上除几碗清汤面以外,没有摆配任何小菜。
班婳真没有想到,出来吃碗汤面,也能听到这些闲话。遥想当初,谢宛谕讥讽她被退婚三次克夫之类行为,恐怕谢宛谕自己也没有想到,她也有被人这无端猜测天。
这事情竟然还牵扯到她祖母遇刺事,班婳皱皱眉。
附近隔间人说得绘声绘色,时不时还有人跟着添油加醋,说什谢宛谕出生时候,天带不祥之兆,又说她八字有多硬,当年老忠平伯夫妇都是被她克死,证据就是她出生三年后,老忠平伯夫妇就先后病亡。
出生三年又不是出生三天,这跟谢宛谕有什关系?班婳觉得他们这种想法很奇怪,奇怪得处处是漏洞,偏偏所有起哄人都有志同忽略这些漏洞。
“两位贵客,你们面来。”
班婳冷笑:“还以为是哪几个不起朝中重臣在此处高谈阔论,原不过是几个穷酸书生在夸夸其谈。既然你们是读书人,自然应该明白何为礼,何为德。古人有言,君子不避人之美,不言人之恶。你们在此处拿女子事情说笑,无读书人之才,亦无做人之德,难怪也只能坐在这个地方说说酸话,
因为不能放大油,连原本汤底也不能用,厨子费尽心思才做出两碗看起来色香味俱全青菜面。
班婳尝尝,味道虽然不算好,但是比她在府中吃那些东西也不差。她也明白汤面汤底最重要,熬肉汤底不能用,这面味道就会被毁半。
容瑕也注意到这点,他道:“抱歉,本来想让你出来吃点东西,哪知道汤底换,味道便不好。”
“不,这面很劲道,”班婳摇摇头,“做面师傅应该用巧劲儿。”
容瑕闻言笑,“这家汤面馆,汤与面是拿手绝活,听说是从薛州那边搬进京城百年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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