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什事,就是太医说需要静养,”皇帝说话速度很慢,他想让自己话听起来能够清晰些,“朕召见几位朝中重臣,你监国以后,要好好与这几位大人商量国事,不可鲁莽。”
“父皇,儿臣尚不及您半分,怎做得监国之事?”太子连连摇头道,“您快些好起来吧。”
若是平时太子这说话,皇帝只会觉得他软弱无能,可是这个时候,他又看这个儿子无比顺眼,因为这个儿子全心全意信赖着他,甚至对监国事都不放在心上。心里高兴,他又多嘱咐太子几句,还是他以前不愿意跟太子说些话。
等王德进来,说是几位大人都到,皇帝才让皇后与太子扶他坐起身,又让人给他整理番仪容,勉强维持着帝王威严,才让王德去宣这几个人。
四五月早晨不算太凉,但是匆匆从被窝里起床,连衣服都是仓促着套好,几位大人算不上太舒服。而且见宫里三步哨,五步岗,护卫们皆挎腰刀,手放在刀柄处,他们就猜到宫里只怕有事发生。
云庆帝瞪着皇后:“那你告诉朕,朕身体为什动不?”
皇后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男人,夜间便变得这般狼狈,眼睛酸,背过身不敢让皇帝看到自己眼泪。
“朕……”云庆帝渐渐缓过神来,他看着双肩颤抖,不敢看他皇后,“朕是不是中风?”
“陛下……”皇后擦干眼底泪,“太医说,只要您好好休养,定会没事。”
云庆帝闭上眼,半晌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让人去传容瑕、周秉安、张起淮、赵玮申进宫。”
四人中最年轻容瑕走在最后,另外三人有心问他两句,但是在四周无数双眼睛监视下,他们也不好回头开口,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大月宫外。
大月宫守卫更加森严,四人在侍卫们眼皮子底下并排站在起,周秉安转头看容瑕眼,哪知道容瑕连眼皮都不抬下,这份淡然竟
容瑕是吏部尚书、周秉安是尚书令、张起淮是工部尚书,赵玮申是兵部尚书,这几个人都是云庆帝心中,值得信任几个人。
皇后连忙应下。
去宣这几位大人太监刚走,太子就进来,他还不知道宫里究竟发生什,在东宫为重重围住以后,心里就直不安,直到他看到帝后二人,才勉强松口气。
“太子,陛下今日身体不适,你暂时帮着陛下监国,”皇后没有提云庆帝病得有多严重,“有什不懂,你可以来向陛下讨教。”
“父皇,您怎?”太子听到监国并没有兴奋之色,反而关切看着云庆帝,“是儿子不孝,竟是不知道父皇身体不适。”他眼眶红,看着躺在床上皇帝,觉得心中愧疚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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