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祝雁停心中黯然瞬,很快又打起精神来,拿定主意。
“……你说对。”祝鹤鸣当下被劝动,眼前他们也只能这做,牺牲个刘崇阳,保全他们怀王府,有那虞道子在,切尚可徐徐图之。
“雁停。”见祝雁停有些心不在焉,祝鹤鸣忽地喊他。
祝雁停怔然回神:“兄长……”
祝鹤鸣眸色顿,盯着他眼睛,祝雁停下意识地移开视线,避开他目光。
来他们在皇帝面前便没法再相互帮腔打掩护,免不得要遭皇帝猜疑。
祝鹤鸣念及此心神转,疑惑问祝雁停:“萧莨到底是如何知道,刘崇阳与们怀王府间关系?”
“……也不清楚。”祝雁停低声回道,虽那日是他主动说起,但萧莨听到时完全不惊讶,他应当先前就已经知晓他们与刘崇阳有瓜葛。
“罢,追究这些也无意义,”祝鹤鸣叹道,“你既说他只是在奏疏里提到,见过们怀王府与刘崇阳私下有往来,这也算不得数,皇帝就算疑心,也不能将们如何。”
“可若是皇帝叫人详查呢?难免不会将刘崇阳这些年为兄长你做过事情牵扯出来,没有那虞道子在皇帝面前周旋,事情只怕不好办……”祝雁停神色忧虑,想想,问祝鹤鸣,“兄长,你觉得虞道子那人可能真正为你所用?”
“雁停,萧莨想去西北,若皇帝当真准他,你如何想?你也去?”
祝雁停渐攥紧手心,几乎能感觉到指尖掐进肉中痛感,叫他这会儿分外清醒,沉默半晌,他哑声道:“不去,兄长大业未成,怎能就此离开,在这里,至少还能借着萧家名义,帮兄长笼络些助力。”
祝鹤鸣叹
祝鹤鸣哂道:“至少比刘崇阳那个老匹夫好些。”
“那便好办,”祝雁停咬牙沉声道,“和刘崇阳这样人与虎谋皮没有意义,如今出事,们只能将之先推出去撇清关系,只要那虞道子先萧莨步在皇帝面前揭发刘崇阳,随便说些什神鬼之事吓唬吓唬皇帝,皇帝准顾不得许多就要将人发落,待到刘崇阳下狱,便不要再给他任何狡辩攀咬们机会,想办法让之‘畏罪自戕’,把罪名都背。”
祝鹤鸣犹疑道:“可没刘崇阳,日后朝中之事们要如何图谋?”
祝雁停不以为然:“们自己手中如今也有些可用之人,刘崇阳倒,他没有浮出水面那些势力们尽可收为己用,再者说,只要虞道子能稳住他在皇帝心中地位,他比百个刘崇阳都好用。”
更何况,当年皇太弟祝玖渊能扯着萧家大旗在外收买人心,他们为何不能做?萧莨要当真去西北,京中事情便鞭长莫及,他们只是借用下萧家名号而已,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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