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祝雁停走进间成衣铺子,细细挑匹布,比划下大致尺寸,亲手画下想要样式,从头到脚给珩儿定做身衣裳,与掌柜定好三日后过来取。
哪怕国公府里就养着
祝雁停抬眼望向他:“你是如何想?”
“北边虽已尽在萧氏掌控中,南方大部分地方依旧是祝家人地盘,你都姓祝,只有帮着们自家人,日后才有活路。”祝显德话说半,并未提他背后,到底是成王还是聪王。
“可等如今犹如困兽,在这京中孤立无援,还能做什?”祝雁停反问他。
“倒也不至于就有那般寸步难行,事在人为,何况你如今人在国公府里头,能近他身,若是能探得些什有用消息,自会大有益处。”
祝显德也不是蠢笨之人,并不完全信祝雁停,只想哄着他帮自己,至于他自己背后是谁,又在京里拉拢哪些人,半点线索不漏。
给发落。
见到祝显德,祝雁停半点不惊讶,他知道这间当铺明面上东家是户富商,背后真正主家却是勤王府,故才来这里。
祝显德见他,却是把鼻涕把泪:“那日中秋宴也去,姓萧简直欺人太甚,他到底还记不记得这个天下是祝家!怎能如此欺辱于你!”
祝雁停神色黯然:“可如今这样,这圣京城里,又有谁还敢说个不字?”
祝显德声长叹。
祝雁停垂眸思索番,应道:“尽量试试。”
俩人只谈堪堪盏茶时间,祝雁停便起身离开,不敢耽搁太久惹人怀疑。
临走之时,祝显德给祝雁停张三百两银票,至于那枚玉佩,祝雁停虽有不舍,却没带走:“先押在铺子里吧,拿回去反惹人猜疑。”
从当铺中出来,祝雁停从西大街街头直逛到结尾,如今开门做买卖人少,且生意大多颇为惨淡,他路看过去,都没想好要给儿子买什生辰礼。
珩儿如今身份贵重,什都不缺,他这个爹爹这多年只送他把金锁和个拨浪鼓,后头那两样东西也没再在他身上见到过。到今时今日,他能买得起东西,只怕珩儿都再不稀罕。
相对无言片刻,祝显德犹疑问祝雁停:“……他到底打算如何处置你?”
祝雁停苦笑:“也不知,他将萧蒙死也算在兄长和头上,凌迟兄长尤不解恨,还要作践于。”
“可听人说,……那日在下幽城下,也是他救你?”
“是又如何,比起兄长他更恨,他是想要活着受折磨罢。”祝雁停用力握紧拳头,眼中有咬牙切齿恨意。
祝显德见状打消些顾虑:“这样不行,他若是当真存着改朝换代心思,等都必死无疑,不能就这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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