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祝雁停
笑，又拿
另支竹筒，继续捉虫子。
夜色更沉时，父子二人还在林中玩耍，珩儿这小孩兴奋过头，仿佛不知疲惫，祝雁停却是累得够呛，在林中
石凳上坐下，手撑着头，盯着儿子追着鸟和虫玩儿。
到后头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也没睡多久，或许只是打个盹工夫，又被珩儿笑声吵醒，再抬眼时，林中已然多个人。
萧莨单手扶着珩儿坐在自己侧肩膀上，小孩终于伸手就能碰到那些萤火虫，更是眉开眼笑玩疯，萧莨面上依旧没什
表情，只小心翼翼地扶着儿子，神情比别时候柔和许多。
祝雁停怔然望着他们，那瞬间心中最软块都似被触动。
“噢，那珩儿和爹爹去咯。”
祝雁停牵着珩儿出门去，听着父子俩说笑声渐远，萧莨目光又落至那个笑着红鸡蛋上，顿片刻，垂下眼。
月上枝头，临水树林间果真有萤火虫在漫天纷飞，如星光闪耀。
珩儿瞪大眼睛，欣喜不已：“好漂亮哇！”
祝雁停怔怔看着，忆起从前，时感慨万千。
。”小孩点点头，又从怀里摸出个。
这孩子也不知怎藏，祝雁停憋着笑，又问：“你父亲没有？”
“有！”小孩再从怀里摸出个，高兴道，“珩儿叫人煮三个！”
祝雁停哈哈笑：“好，你乖，你自己送去给父亲，跟他说会儿
们出门去园子里捉萤火虫，问他去不去。”
小孩听话应下，蹦蹦跳跳去萧莨身边，将红鸡蛋举到他面前：“父亲，这是爹爹生辰红鸡蛋，你吃？”
待到珩儿终于亲手捉到只虫子，才舍得从萧莨身上下来，转身见祝雁停已经睁开眼，高兴跑过来，举起手里萤火虫给他看：“爹
当年他那些小心思，也不知萧莨还记得多少。
珩儿已经松开他手，跑进林子里，又蹦又跳地追逐着那些萤火虫，大嘴巴那只蠢鸟也跟来凑热闹，扑腾着翅膀追着虫子乱飞，嘎嘎直叫。
珩儿乐得咯咯笑不停，祝雁停叫人拿来捕虫网，动手帮儿子捉虫子。
捉到萤火虫尽数放进竹筒里，再盖上塞子，珩儿过会儿便小心翼翼地将之打开看眼，数里面只数，像看什稀世珍宝样。
“爹爹、爹爹！这里头有十二只！珩儿好喜欢！”
萧莨没有接，淡声问他：“哪来？”
“珩儿叫人煮！煮三个！”小孩依旧举着手，明亮眼珠子瞅着萧莨。
萧莨略犹豫，终于将鸡蛋接过去，握在手心里，盯着上头画笑脸看片刻，将之搁到桌案上。
小孩见他收，十分高兴：“父亲，和爹爹要去园子里捉会发光虫子，你去？”
“……不去，你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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