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你不在京里,还悄悄去那个院子里看看,那里每天都有人打扫,他们说是你吩咐,你有心。”
“你去西北那几年,每年今天,都会去国公府那片竹林里坐坐,其实很后悔,当初没有跟你起走,真。”
察觉到萧莨脊背僵硬瞬,祝雁停手上动作更温柔些,手指轻抚抚他肩胛骨,又说下去:“那几年过得点不快活,当初你说话句句话都应验,全都是报应,是自己太蠢,分不清好坏,也分不清自己
萧莨没出声,祝雁停笑笑:“表哥也是口是心非之人,不过难怪珩儿最喜欢还是你,可没力气让他坐肩上捉虫子。”
萧莨终于睁开眼,觑向他:“不然呢?喜欢你这个不要他所谓爹爹?”
这话虽有带着刺,倒是听不出什火药味,祝雁停叹:“嗯,你说得对。”
萧莨不接腔,祝雁停又道:“不过珩儿是个小傻子,不懂这些,你看他还惦记着生辰,记得叫人给这个没用爹爹煮长寿面和红鸡蛋,多好孩子啊。”
“他气性也没你大,不高兴事情过个几天哄哄他就又忘,这点倒是不像你。”
爹、爹爹!珩儿自己捉到!”
“珩儿好厉害。”祝雁停笑着夸他。
珩儿小心翼翼地打开他竹筒,将自己捉虫子也放进去,和祝雁停先前给他捉起。
萧莨走过来,淡声吩咐伺候珩儿嬷嬷:“很晚,带世子回去歇息吧。”
小孩仰头看着萧莨:“现在就要回去吗?”
“他这样个性还挺好,傻人有傻福,心大些日后哪怕遇上不顺心事情,也不至直耿耿于怀,折磨自己。”
见萧莨皱起眉,似不高兴,祝雁停又笑着哄他:“没有说你不好,你别这小气嘛……”
萧莨重新闭眼,再不理他。
祝雁停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话:“其实好几年没过过生辰,也没什意思,现在想想真正生辰应当也不是这天。”
“不过这辈子最开心次生辰,是怀着珩儿那年,你亲手给刻竹雕,还为养院子萤火虫,……你还记得?”
“你不困吗?”萧莨反问他。
小孩揉揉眼睛,确实已有些困,于是不再耍赖,乖乖跟父亲爹爹道别,抱着竹筒跟着嬷嬷走。
祝雁停站起身,萧莨已转身往回走,他拿起另支竹筒,也赶紧跟上去。
俩人路无话回寝殿去,进门,萧莨去浴房沐浴,祝雁停跟过去,帮他脱衣裳,待萧莨下水后,他又主动跪坐在浴池边,帮他擦背。
见萧莨趴靠着浴池壁,已闭起眼,祝雁停小声问他:“先头不是说不去?后头怎又想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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