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沉默片刻,回答:“不是生气,是……说不清,很复杂情绪。算,刚才那种情形,生死线间,可能彼此头脑都不太清醒。忘那码子事吧。”
“觉得自己清醒得很。”杀青声音尖锐地说,“刚才,以及之前在凶杀城堡那次。探员,你准备自欺欺人到什时候,才敢承认你对也有那方面感觉?”
“那方面——哪方面?”里奥被他语调惹出真火,毫不客气地讽刺道,“肉欲吗?噢,如你所见,是弯,看起来你也是,那又怎样?在肾上腺素飙升时候,跟个长相身材都不错年轻同性挨挨蹭蹭,要不起点反应都不正常!你去过夜店吧?在那种想解决下
咸涩海水刺激得眼睛生疼,杀青抹把脸,喘息未定地说:“虽然很想继续,但们得往前走。”
确,海潮已经涨到洞顶,里奥甚至来不及回应声,匆匆吸满口气,又沉进水底。
所幸离之前休息点已经不远,几分钟后,他们摸到那块巨大而多缝岩石,手脚并用地爬上去。潮水追逐着他们,在脚下步步高升,直到肩膀碰上坚硬石棱,水面才堪堪涨到最高点,停止对最后生存空间吞噬。
这是个狭小避难所,高度大约1.5米,面积最多只有5平,地面(准确地说应该是石面)摸上去呈不规则长方形,两侧还算平坦,中间条长长凹痕,应该是岩层天然裂缝。
在这个类似洞中洞地方,他们根本直不起身,脚下逼近荡漾水面,头顶是两块大岩石交架顶端,只能坐着,或者干脆躺下来,任由湿漉漉岩面打湿衣物。可喜可贺他们还能继续用肺呼吸,而不用向上帝祈祷临时进化出鳃来。麻烦是,他们没有手电筒,没有火,有只是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与亘古不变潮湿阴冷,无休止黑暗与寂静足以令普通人精神崩溃,而他们得在这种环境中至少待十二个小时。
杀青摸索完四周,叹口气:“不到10立方米空间,存氧量不足以支撑到退潮……于是第三种死法是缺氧窒息吗?”他不甘心地又仔细摸索起来,最后趴在头顶岩石上高兴地叫:“淡水!这上面渗下来全是淡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吗?”
“……什?”另个男人话接得有些勉强。
“上方岩石有裂缝啊,为数还不少!雨水透过这些裂缝慢慢渗下来,因为这里高于海拔,没有被咸水污染。现在们有两个好消息,可以收集些饮用水,以及有微弱但足够救命空气补充。”
“哦。”
这下即使目不能视,杀青也听出里奥心不在焉,他坐下来,感觉黑发探员就在米之外。“你生气?因为……刚才那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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