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晃眼功夫,那影
秋,时光对鲜衣怒马少年人总是格外仁慈,留给他们足够白日放歌青春作伴好时节,然而与这漫漫人生相比,终究是太短,结束得猝不及防。
流光匆匆而过,转眼间,他们已经长到弱冠之年,贺兰昭与云玉差不多是同时行冠礼,二人也终于有自己字,贺兰昭字文焕,云玉字璧如,都是慎思慎量之后取好字,但两人以名相称习惯,也就不像旁同龄人那样以字相称,倒显出亲昵来。
行过冠礼即意味着长大成人,要与过去没心没肺日子挥手作别,贺兰昭入中军虎贲,云玉入仕,举孝廉,同年官授令曹侍御史,授官那日云棣高兴得摆宴席,席间又突然想起贺兰昭和云玉两个孩子直义父义母地叫,却从未正式磕过头敬过茶,酒兴上来,喝得开怀两位父亲当即决定趁着喜庆日子补个仪式,当着满座亲朋面,贺兰昭与云玉并肩跪下去,皇天后土为证,齐齐地对着高堂磕头,站起来奉茶之后,贺兰昭冲云玉挤挤眼睛,小声笑道:“像不像二拜高堂?”
确像极,多年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能在昭昭日月之下并肩跪拜机会,那也许就是此生最接近拜堂次,只是可惜,差次拜天地,差次夫妻对拜,差许多阴差阳错地迟时辰真心。
夜阑人静,笙歌散去时候贺兰昭留下来,坐在云玉卧房榻上,云玉颇奇怪,边拆自己发冠,边问道:“怎还不走?”
贺兰昭眨眨眼睛,笑道:“给你带好东西。”说着掏出个什来,云玉定睛看,茫然道:“镜子?”
贺兰昭道:“嗯。入伍时你送把好刀,你做官,想着也没什好送你,就送你这个吧,这镜子是爹当年打大夏统万城时候在个巫师那里偶然得,那巫师神神叨叨,说是这镜子能看到前尘往事,也能看到将来发生事情,是不怎信,不过看它镜面如冰,与平常镜子不样,照人也好看,就送你,你要是觉得它邪气就罢,……”
云玉摆摆手道:“什邪气不邪气,若巫师所说为真,那这镜子当是灵物,”他干干脆脆地收下,对着镜子左右看看,道,“真能看到前尘往事?”
贺兰昭站在他身后,把手搭在云玉双肩上,在镜子里看他,笑道:“也不知道,不过你难道不想知道后世事情?前生咱们俩说不定谁也不认识谁,若来生还能再在块儿该多好。”
云玉没有搭话,因为他看到镜子里二人猛地发生变化,两人似乎处于室外,贺兰昭容颜未改,只是衣着奇怪,长发也变成短发,正与镜中他手拉着手,看向镜外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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