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吗?”董卓微微怔,当即正色。“此行竟然会有什疑难吗?若真是如此,文琪尽管道来,董仲颖也是善于纳谏。”
公孙珣笑道:“乃是方伯私人上疑难,不知此处侍从……”
“无妨,引你来是女婿李儒,站在这边也是女婿,唤做牛辅,其余众人都是乡人子弟,随辗转各地,全都能够托付生死。”
公孙珣瞥眼之前因为下雨未曾看清楚那个李儒,记住对方容貌,然后再度朝董卓俯首行礼:“既如此,方伯,就直言……你出身很低,又多从武职,以个西凉武人身份来并州做方伯,虽然大家表面上畏服,但只是看在你举主袁公面上,心底嘛,怕是多看不起你!”
“你这……”牛辅登时作色。
神后也是趁机盯着对方不放。“加冠未及年!”
“哎呀!”董卓大为赞叹。“这哪里是青年才俊,简直是少年英杰。如此年纪便在辽西做下那般功绩,又有刘公在朝中为援……这前途可比广大多!”
“如何敢与方伯相提并论?”
话说,公孙珣嘴上推辞,但听到对方情不自禁之语,心中却不免动,乃是对着董仲颖又恢复丝清醒认识——不管是壮还是胖,边地军阀也罢,封疆大吏也好,此人骨子终究是自私自利居多,脑子里怕都是个人功业居多。
念至此,他俨然对此行又多几分把握。
“闭嘴!”董卓坐在榻上,先是喝止自己女婿,然后又正色朝地上公孙珣问道。“还有呢?”
“还有,董公来时间不好。”公孙珣丝毫没有在意牛辅作色,而是继续从容说道。“董公与样是边郡出身,不用说也晓得,再往后两年,并州将有大战,那才是大丈夫立下功勋时机。然而,刺史巡查诸郡,年就要回洛阳汇报情况……届时,如果董公没有什惊人之举话,以您出身,怕是直接就会被打发到什穷弊地方做太守去!可要是董公能够上来立下殊勋,让朝廷知道你能耐,
“来来来。”这并州方伯亲手拽着公孙珣,就要对方上榻与他并坐。“文琪既然来,自然要扫榻相迎!”
说着,这董卓还真以并州方伯之尊,亲自把显得有些凌乱床榻给清理下。
公孙珣当即失笑,然后再度拱手行礼:“方伯如此礼遇,珣却不敢上坐!”
“这有何妨?”董卓不以为然。“辈同出边郡,不必管什俗礼,你看你满身是水,坐上来,再让官寺中吏员奉上火盆,也好暖暖。”
“非是如此。”公孙珣昂首答道。“而是思及到方伯此次行郡艰难,珣不免有肺腑之言,如果不能先说给方伯来听,这床便是坐,也是暖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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