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局势诡异到极点,所有人都在沉默,也都在等宫中旨意……而有意思是,双方期待前来传旨人居然都是司隶校尉阳球,而非是宦官。
不知道过多久,马蹄声轰隆作响,所有人都不禁抬起头,而让所有人都松口气是,来人果然是趁着王甫在家休沐,打着谢恩幌子入宫求见天子阳球阳方正!
“不对!”事到临头,原本以为自己逃过劫王甫却如回光返照般恢复丝清明。“宦官,万般荣宠都来于北宫,如今天子弃,便是苟活时,等进诏狱也是十死无生……”
那边王萌也是不由黯然:“若如此,其实尚不如死在这公孙珣利刃之下!”
“就知道文琪那把佩刀甚利,绝不会让此贼逃!”阳球远远见到王甫父子都被擒拿,当即就在马上大喜过望。“文琪放心,将王甫在京兆数日敛钱七千万事奏上,天子大怒,已经许便宜治罪!这二人今日便是被你分尸也无妨!”
福分却不知收敛,不学人家曹腾结交士人为子孙谋后路,反而要连累儿子去死吗?!”
王甫面色苍白,想爬过去拽公孙珣裤腿,却又被韩当拖着头发掼在地上,只能当街俯身叩首:“求公孙郎中饶父子命,愿在此指天明誓,绝不追究此事,再将家中珍宝全部奉上,只求……”
“王公何必说笑?”公孙珣收起刀来负手站在对方身前,也是陡然变色。“正如你儿子所言,们刀子都拔,怎可能就此断?若宫中来旨意让你下狱,那自然是司隶校尉阳公与你说话,可若宫中来旨意要救你,也只好杀你们父子,学张俭跑到塞外去……王公认识张俭吗?知道此人事迹?”
王甫伏在地上,抖如筛糠,却再无言,而王萌也是声感叹,闭口不言起来。
队司隶校尉直属甲士当街而列,却并无动静;
公孙珣也是不由大喜……能不学张俭当然还是不要学为好!
阳球这边下得马来,也懒得出示旨意,只是立即催动那列甲士来拿人,又旋即对公孙珣吩咐道:“之前上奏之时,已经将王甫爪牙段熲,还有其他几个中常侍并列入。其余几人倒也罢,唯独段熲,此人日不被拿下,
群冠军侯府宾客被下器械,然后被驱逐到墙角下团团抱头蹲地,不许发声;
数十雁门边郡来义从持械在侯府大门前来回巡视,却也并不入府搜检;
侯府中开始乱阵,但等他们发现前后门都被堵住以后,却也是陷入到绝望沉寂中;
撒几具尸首台阶上,公孙珣与王甫父子两站跪,各自无言;
便是不远处探头探脑各家宾客、仆人,还有些大着胆子路人,也都不敢轻易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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