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汉丰面无表情盯着眼前年轻人,他颌下无须,却有缕花白发梢在高冠下轻轻飘动,不知道是种另类须发皆张还是根本就是对面窗口有风出来。
而另边,公孙珣已经开始在心里打鼓……他发誓,这是自己这辈子迄今为止最难熬段时间!
当日卢龙塞夜袭柯最阙时,他还有胯下匹马手中杆点钢槊可以依靠;当日在柯最坦大营中时候,他还有四个跟在自己身后心腹可以做支撑;弹汗山下时候,他更是有千多精锐汉军作为依仗……
那些时候,生死也好,都是自己主动选,也都是自己主动做……死也是技不如人,力不如人,但今日他虽然比曹节高,比曹节壮,也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把握,但偏偏对方只要句话,他就
道这些人是为对付曹节,但私相授受如此显位,怕是无论哪个人君都要下杀手。
“所以说仁恕之道,”公孙珣不由叹气道。“诚如曹公所言,身份低微,不晓得此事首尾,但既然不是勾连谋逆,曹公身为辅弼重臣,难道不该有所劝谏,保全四公眷属吗?”
“为何要保全这四人眷属?”曹节不由冷笑。“彼辈自寻思路,连累家人,关何事?”
“说,曹公兼领内外,是辅弼重臣,而重臣就该有重臣姿态。”公孙珣立即昂然抗声道。“而且,即便是没有仁恕之意,那也不应该落井下石,擅自对无辜眷属行迫害之举,当日阳公与诛杀王甫、段熲,也没有延及到无辜家属……”
“何时又擅自迫害犯官眷属?!”
“纵容曹破石这种以色狼而闻名洛中*,bao疯狗去没有定罪犯官家中搜检,又算是怎回事?!”公孙珣厉声反问道。“如此举动,不知道曹公拿什来服天下人?!今日你居于上,可以毁人眷属,他日别人居于上,难道不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吗?!曹公就没有家眷吗?!”
曹节时无言,只是依旧死死盯住对方。
“知道曹公想说什!”公孙珣将手中文书掷在地上,方才愤然言道。“曹公是想说你乃是持节重臣,都督虎贲、羽林二军,南北宫内外两千石以下皆可以先杀后奏……今日在你这种重臣面前失仪,曹公想杀自然可以杀掉!但请曹公却千万不要以为杀几个人,就可以堵住天下人之口!自窦武、陈藩始,曹公杀人可还少吗?堵住天下人之口吗?!曹公就不想想,为什这多人不惧生死,偏偏要和你作对吗?!”
众位尚书、尚书郎俱皆色变……这是在找死吗?!如此情形,便是刘陶也忍不住握住旁边名尚书衣袖,就等曹节发怒,便要强行扯着这个同僚上去拦拦!
只是,卢子干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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