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公已经准备不再干涉家公孙令君在坐原行动?”审配认真问道。
“怎敢?”剧腾时气急。
“那剧公是准备等此事平息后再收取坐原功劳?”审配继续追问。“反正家令君无论是否再有斩获,坐原都是有,对否?”
“那又如何?”剧腾无言反问道。“已经替你们无视高太守文书,换取这个功劳不行吗?你还要如何?”
“可是剧公,”审配正色建议道。“既然你已经准备放弃此时干涉,转为从战后分功,那为何不助家令君臂之力呢?他在前线越有斩获,你不是越能有所分润吗?”
事是咎由自取,便是死,也只会感激剧公全名声!”
言罢,审配叩首再三,以示罪身。
剧腾咬牙失笑再三,但终于还是将手中刀子给插回到刀鞘中……只是他手臂微颤,插好几次才放回去。
“起来吧!”刀子装入鞘中后,剧腾满脸冷笑将其扔到地上。“真杀你,与有什好处?你审氏是冀州大族,陈氏是徐州大族,公孙氏是幽州大族,然后个青州人为个区区坐原功劳就把你们三族得罪到死,还要不要在士人中混?!再说,就算是此时不取,这坐原功劳也迟早是……为此事杀你,不值得!”
审配面无表情起身束起衣带,又从容配上刀子,然后拱手拜谢。
剧腾目瞪口呆,良久方才反问道:“你意思是,他拐走千五百人马,不追究他责任,还要反过来为他追送援军?!”
“有何不可呢?”审配依旧认真劝说道。“虽然不清楚家少君为何在坐原按兵不动,是因为兵少呢,还是因为担心埋伏……但无外乎就是这两件事情。而剧公手中,最少还有三四千精锐可以调动,而按照惯例,玄菟军马本就该是用来对付高句丽人,那为何不能送到坐原那里呢?辽河岔口大营那里,们可不缺军粮……跑趟又何妨?”
“但是……但是你家令君会让做主帅吗?”剧腾当即反驳道。
“不会!”审配当即否认。“家令君辛苦拉出来上万大军,又是他打下坐原,凭什剧公做主帅?您要是真去夺权,怕是其余万人会哄而散……”
“记住,”剧腾满心无力挥手道。“以后辽东再来文书,你随便烧便是,吞下去容易闹肚子……换言之,以后别来见!”
那王兵曹见机直接告退离开,然而审配却依旧昂然立于厅中。
“这是何意?”剧腾登时无语。“审正南,你还要作甚?!”
“回禀剧公。”审配昂首扶刀答道。“外臣深受剧公礼遇,又受剧公不杀之恩,不能不报!”
剧腾当即耻笑不止:“你如今如何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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