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议?”公孙珣闻言愣,俨然是有些警惕。“那若是有其他郡国公文,还有州中来文呢?”
“这倒是没有耽误。”年长郡吏此时也是坦诚作答。“这种事情国相都能从容应对,直接在床上写文书回复过去。至于说州中有人来查看,开始确实有人来质问,甚至刺史王公还亲自过来趟,意图督促国相,但却被国相给骂回去!到后来,刺史那边也不敢派人过来……”
公孙珣欲言又止……他也是陡然反应过来,人家向栩乃是河内名士,而且是大大名士,还是袁隗亲自举荐,出仕便是两千石,谁又敢惹他呢?再说,人家只是懒政,懒政就注定不会犯什大错,没犯错话刺史也无可奈何啊,对不对?
那你来督促他,人家骂回去,你又能如何呢?你还不许人家心思放在宇宙玄黄,星辰大海上吗?!
只是……只是从公孙珣角度来说,他是要准备夺权。可向栩这厮抱着自己官印,整日躺在床上,你去招惹他他只骂回来,又如何能夺权呢?
都在哪儿?”
“他们日常在家中办公,”年长郡吏猛地插句嘴。“今日君候来太快,又直接到此,他们怕也是赶不及,不然定会在此处迎接……不过,等到明日后日,王上和本郡大户都见过君候以后,想来也是定要拜会。”
“且不说这个,人事任免、赏进罚退这种事情,向公也不管吗?”公孙珣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自然是不管。”
“那这国中吏员就没人老病离职,以至于缺员吗?”公孙珣实在是难以理解。
而且,这位赵国国相权柄到底在哪里?!要是这权都不存在,公孙珣又如何去夺?
是,有官印在……可是官印又怎夺呢?难道要像黄河边上那次样,把当众抽晕过去,然后抢走他官印?可真要是这干,信不信之前被向栩骂回去冀州刺史王考,立即就能从几十里外邺城赶过来,把你这个以下
“君候说笑,”年长郡吏闻言不由干笑。“们国相来此处不到两年而已,也不管事,也不赏罚,哪里就会空出多少人事来?”
“也确实不瞒君候,这国中上下,便是二人,也都还是他到任前任命……”年轻郡吏也是插嘴言道。“便是国中功曹掾年纪渐长,不也是在家办公吗?自然有他子侄帮忙处置公务。”
公孙珣连连点头,大概是表示自己是真长见识。
不过,既然这两个郡吏颇为乖巧配合,那他便干脆继续问下去:“那去年孝廉……”
“孝廉乃是国中诸姓公议,推出魏氏麒麟儿,然后国相把他喊来,让他在床前背诵遍《孝经》,又考教番《尚书》,觉得不错后也是直接用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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