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说起农桑之事,这城南最好田土亩可产多少?”
“回禀县君,亩产粟三石,此乃本地常理。”
“贱地呢?”
“也是三石……城南并无贱地。”
意奉命。”
“算吧。”公孙珣负手长叹声,显得百无聊赖。“就眼前这情形,若乡里之间你们秦氏不做这乡亭长官,谁又能做呢?让闾左这些人来做,他们怕是连字都不识,法令都搞不清楚,而且愈是无产之人愈是*猾无定心,说不定他们欺压起百姓来更加猖狂。而若让其他豪族来做,又何尝会比得上你们百年大族,懂得谨慎而留余地呢?”
秦氏族人纷纷松口气……其实,他们哪里又舍得将这所谓斗食贱职交出去?毕竟,正如这位县君所言,这些底层吏职可是掌握着乡间算赋徭役、诉讼纠纷、辜榷专卖权力,这是个家族发展壮大,也是他们维持局面必需东西。
数百年间,豪右就是靠着握有这些基层权职,才能立足本地,然后才能大加兼并与扩张,都成定例。
不过,这些姓秦人中也有些年轻气盛,松口气之余却又不免愤恨起来……在他们看来,或许他们这些人固然不自觉有欺压闾左贫民举动,然而上头官吏就不欺压他们这些乡中大户吗?昨日那郎中令赵平不就直接在桑陌上拦住他们族中视为珍宝罗敷,准备强纳吗?这种举动难道不是更加不堪?!
“这是为何?”
“本朝初年白公为赵相,于滏阳河整修水利,修建沟渠,至今通畅。故,自邯郸城南至与魏郡交界滏阳河皆是上好良田,旱涝保收……按照们秦氏在此百年所记,除非是劳役、盗匪、瘟疫,否则并无差池。”
“都是如此美田,那按照本朝人以末得利,以本固家法子,此处应该聚拢大量大户豪族吧?”
“诚如令君所言。”这名秦氏族老眼见着县令开始有点正经‘询问风俗’意思,也就难免放开些。“其实以往邯郸虽然是
说到底,层压层,谁比谁干净呢?
若非是眼前之人乃是位紫绶金印侯爷,又是邯郸县本属县令,否则,就凭刚才这些话语,定是要打顿再扔出去。
“说起来,”公孙珣似乎也是想起之前之事,所以复又望向这右侧高楼言道。“昨日赵王忽然有请,未及断案件,你家那秦罗敷可曾平安回家,又可曾受惊吓?”
“多蒙县君秉公执法。”有名中年秦氏男子上前,赔笑称赞。“小女并无大碍,而且她生性天真活泼,大早又和族中姑嫂姐妹起去陌上采桑去。”
“那就好。”公孙珣也终于是勉强开怀。“尔等放心,有在这邯郸日,总是轮不到赵平那种人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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