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首诗背后故事不止是秦罗敷当日人事……”
公孙珣愈发失笑,却是将国傅韩拓这首诗歌背后三件事讲解清楚。
“阿芸懂吗?诗歌本就是歌以言情、歌以论志,其中所述未必经得起推敲,甚至为对仗和工整,有些时候还会生搬硬套……”公孙珣说着却是在自己妻子身上乱摸起来。“恰如这什‘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说实话,当日官寺内也曾见到那秦氏女,倭堕髻和明月珠是真,但什黄裙紫衣可是到今日方才见识到。”
黄裙紫衣,缀着明月珠,只是因为为人妇不好做倭堕髻赵芸面色绯红发烫,心中却已经信七八分……自己丈夫傍晚才回来,回来便做宴款待自己认错冀州刺史,此时身上都还有还有些酒气、汗味,若是临时编,也不大可能将诗来历编如此天衣无缝。
更不要说,对方态度还如此坦诚直接。
丈夫脖子。
然而,听完丈夫新故事以后,赵夫人却是有些面色古怪,乃至于隐隐有些膈应:“盗人衣物,胁迫回家为妇,这不是强拐良家女子为妻吗?”
“然也。”公孙珣倒也坦诚。“依照律法,牵牛郎活该被处死并分尸……”
公孙珣没说谎,汉承秦制,拐卖良家与群盗、盗墓都属于严重罪行,因为这些行为除犯罪本身外,普遍性都还有其他社会影响,群盗是团伙化意思,盗墓是毁人祭祀行径,而拐卖良家则对社会风俗起到巨大破坏作用,所以都是要格外严厉处置——也就是杀死以后还要分尸示众。
当然,到此时此刻,豪强肆无忌惮和流民大规模出现,使得社会秩序出现根本上动摇,这些律法执行也就变得‘因地制宜’且‘因人而异’起来。
“那秦
“那为何会有如此故事流传?”赵芸当然不解。
“首先当然是有人‘无意间’编出这个荒谬故事,”公孙珣叹气道。“其次,却是豪强富户妾婢成群,贫民百姓苦无妻……那若是能偷件衣服便能取美妻,又如何不是好事呢?故此,这种故事在中上人家里还是少有耳闻,但在下面贫民中却是口口相传……实在是他们太受制于无妻之患。”
赵芸坐在丈夫怀中,吊着对方脖子,张口欲言,却又面色红,然后方才勉力质问道:“那秦罗敷不是夫君你看上吗?还为此专门央这赵国国傅作首《陌上桑》!”
“那首诗跟没关系。”公孙珣连连摇头,宴会前他便第时间打听秦罗敷事件缘由,哪里会不知道这里面缘由。“那是国傅做诗,约好让咱们家给他做雕版而已。”
“是吗?”赵芸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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