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圭欲言又止,但看看堂中气氛,终究只能无奈点头。
“除枣祗、戏忠,元常还有没有别人可荐?”公孙珣继续问道。
钟繇又流汗:“私人幕属而已,两人将军还不足吗?”
“听说……”公孙珣终于忍耐不住。“贵郡有个叫郭嘉,也是负俗世之讥,不知道是不是郭氏族人?”
钟繇面色古怪起来。
字,公孙珣自然要问个清楚。
“此人可以论谋算策!”钟繇正色言道。“戏志才此人学乃是地道法家学问,所谓人心诡谲之术,律政修势之法……将军应该知道,们颍川是战国韩氏故地,法家起源之处,所以像他这种人其实不少,而戏志才其人便是公认其中佼佼者,正适合为人幕属。”
公孙珣缓缓点头:“这种人物确实值得用,不过你也说,你们郡中法家学问不少,如郭氏还有你们钟氏,都是以家传律法学问闻名当世,而此人又是其中佼佼者。既如此,为何你以为能轻易延揽,而且能长久使用呢?”
“回禀将军。”钟繇叹口气。“来,此人虽然是士族出身,却家族败落,比之枣氏都要差很多;二来,郡中俱知,此人有负俗之讥。”
公孙珣当即怔。
公孙珣登时也跟着无奈起来:“只是听说年岁尚小?”
“然也!”钟繇肯定答复道。“刚刚
所谓负俗之讥,就是不被俗世、俗人所容纳,反而被他们看不起意思,换言之,戏忠这个人是被人广泛排斥……然而,这就有意思,因为之前多次提起过,法家学问在颍川算是半公开显学,不会有人因为这个而嘲讽戏志才,那他为何被排斥呢?
果然,钟繇稍微顿顿,便拱手解释下:“回禀将军,戏志才这个人好酒喜赌,以前是玩骰子、樗蒲,后来动物牌出来后他更是沉迷此道,经常玩起来便通宵达旦……”
娄圭忍不住看公孙珣眼,而公孙珣却面无表情,依旧静听。
钟繇越说越无奈:“偏偏此人家道中落,他又不治产业,所以只是坐吃山空。能撑到现在,基本上全靠们这些昔日同学接济……也好,文若也好,都知道他是个有本事人,也常常接济他,并劝他正经些,可他却总是说自己修不得道德文章,终无前途,不如不做理会……还说,若是们借钱时再说这种话就要跟们绝交。不瞒将军,现在倒不担忧他在阳翟遭兵祸,就怕他心怀忧愤,直接从贼!”
娄圭又看眼公孙珣,而公孙珣这次终于微微笑:“无妨,身边也多浪荡子,子伯当年在南阳做事情比这位出格多,如今不也是腹心?如此人物,若是能躲过此番兵灾,请他来为子伯做个辅弼,岂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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