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另边,钟繇大汗淋漓回到自己房中,第件事情便是洗手擦汗,然后却又亲自磨起韦氏墨,拿出张氏笔,并铺开公孙纸……没错,对于鈡元常来说,什十万黄巾围城,什酷暑难耐,总是比不过静下心来写几个字要紧。
或者说,但凡能让他写几个字,也总是能静下心来。而且,钟繇这人有个本事,那就是他写完字后半刻钟内无欲无求,脑子总是格外清醒,思索起事情来也是针见血……所谓贤者通达,莫过于此。
钟繇提笔不语
般。”公孙珣不由冷笑。“怎可能用那种法子强辟他们颍川钟氏核心子弟?不过,彼辈这番做作,倒是差点引动杀心,刚才瞬间,是真想来个若不辟人,便要族人!”
“君侯。”娄圭叹口气,便在星夜下正色劝道。“这世间规矩未必合理,世间道德也未必就是对,而这便是君侯想要鞭挞天下缘故。可若日不能掌权来鞭挞天下,君侯便日要顺着这个世间规矩来才行……如荀、钟、郭、陈这样颍川大族,又盘根错节,真要用强,怕是真要失掉天下士人之心。而没士人,就靠那些豪强、寒家子弟,真能治国?彼辈或许有不少人是混浊之辈,可真正人物倒也有八成出自彼辈。”
公孙珣尴尬笑道:“何尝不懂这个道理?这都是日常你还有子衡三人说惯话,只是今日对钟氏如此礼贤下士,他却依旧如此看,实在是有些气结。”
“君侯倒也不必烦忧。”娄圭这才缓缓言道。“依看,个是党锢原因,个是颍川本地风俗,这边士族多有明哲保身心态。除此之外,君候德行终究还在河北,此处只有威势,他们有所畏惧也属寻常。”
公孙珣微微颔首,却又不禁想到沮授与田丰,还有沮授弟弟沮宗,自己去中山,这个相处还算愉快宾客便主动请辞……若是德行真在河北,又何至于此呢?
自己直觉得有所欠缺莫非就是这个德吗?可德又是个什东西呢?又该怎攫取呢?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旁边娄子伯却又忍不住再度出言:“颍川文气所在,君侯不想入宝山而空回也是理所当然,既然因只得二人而觉得不足,何妨如那鈡元常建议再去见见什荀文若呢?君侯不是说他识人之明更在鈡元常之上吗?也挺好奇此人,年纪轻轻,人人称道……”
公孙珣欲言又止,却是忽然想起事来,然后陡然怔住,并旋即失声大笑:“知道袁本初为何要对敬重有加却避而不见!他居然是把当做荀文若!”
娄圭莫名其妙,你公孙珣再怎着也跟人家荀彧不是回事吧?
如何会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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