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范缓缓颔首:“咱们这位君侯遇到真正大事,倒是跟老夫人商议居多,着实让们这些私臣文士多有惭愧……可却也不得不服。”
“敢问子衡兄。”王修和吕范二人心照不宣,说多有隐晦,旁枣祗实在是忍耐不住,便开口问出来。“老夫人亦参与政事谋划吗?以为老夫人只会在安利号生意上有所调度参与而已。”
“何止是政事谋划?”吕范幽幽迎风言道。“君侯曾有言,若老夫人为男儿身,怕是天下早就是另个景象,如今辽东事物多是老夫人手掌握……除此之外,文恭你可知道,君侯幕中诸多人物,如娄子伯(娄圭)、杨子张(杨开)、魏子度(魏越),当然还有护军司马(公孙越),若是老夫人有命,怕是也
?”
“不是对君侯和诸位先生决定有所疑虑,你们既然如此定下来,那想来自有考虑。只是子衡先生,”魏越突然压低声音道。“唯担忧,乃是君侯身边冀州人渐多,会不会让审正南审司马更得看重?他这人本就霸道,偏偏还是个有本事让人服气,若是再有这多乡人协助他,会不会对子衡先生你有所影响?”
吕范饶有兴致打量下魏越,却是不由嗤笑:“魏子度,直言好,若是在这种事情上刻意打压于审正南,那才是给他取而代之机会……至于说眼前局面嘛,还是让审司马先压过关司马头再来寻麻烦吧!而你魏子度,与其整日受乡人请托,倒不如去学学高司马、成司马,那才是堪为爪牙带兵之人!”
言罢,吕子衡负手起身,昂然而走,只留下魏越在从滹沱河那边吹来北风中凌乱时。
而与此同时,下面蹴鞠场中,河间队趁着这阵北风忽然启动,居然再度反超比分,引得全军齐声呼喊,或是助威,或是喝骂。
魏越无可奈何,他本想说自己这次没敢收钱,最后却只能无奈坐回去,加入到喝骂行列中。
这边,吕范从球场上离开,径直转向中军,然后朝那座土山而去,乃是要到中军大帐来寻公孙珣,却不料迎面看到王修和枣祗引着几名军吏捧着堆账簿而来,便顺势停下问候。
“子衡兄稍待。”番寒暄后,王修不由提醒道。“们出来时候,名信使刚刚从北面而来,应该是带来君侯家书……”
吕范闻言微微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范阳家书多是集体往来,前日才刚刚起送到,都已经第三茬……今日若有家书至,怕是老夫人书信……你倒是不得不避讳二。”
王修也是轻声感慨:“老夫人书信确实要格外避讳,而且,看君侯意思似乎等老夫人这封回信等许久,们正是因为如此才匆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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