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褚燕是做惯山贼。
“如何?”张晟追问不止。
“总觉有些负卫将军。”褚燕依旧轻轻摇头不止。
“卫将军哪里知道们在冀州过是什日子呢?”张晟黯然反问。“你次子是不是在疫中殁?长子也是……明明已经很小心。”
褚燕时黯然,而隔半晌,却是忽然抬头:
,自然不会如此拉你下水,可如今卫将军在河内,而董昭那个黑心胖子是不会管你死活……”
“献城没用!”褚燕闻言抬头冷笑不止。“这廮陶城虽是郡治,却不是什大城,尚不如北面下曲阳与南面广宗……等左车骑将军大军来,此城转手便要被夺走。”
“那又如何?”张晟昂然应声道。“只要入城,再杀那几个刚刚回来赵氏子弟,那整个河北数十万盗匪就都会以们为主。”
“们?”褚燕猛地怔。
“张牛角那个人,早年便有接触。”张晟言道。“愚鲁无知,宽厚无度,他在青州起事后立即失败便是明证。而你善战,为大贤良师嫡传子弟,所以你联手,便能轻松取其人权柄。”
“张牛角果然宽厚吗?”
中平二年,三月。
因为褚燕和张晟缘故,廮陶城没有如同另个时空中那般勉强守下来,张牛角轻松攻入城中,杀掉城中中常侍赵忠族人,击破郡府,并再度打起黄巾军旗号。
绝望之中,面对着率先冲入城内苦蝤,为保住家人,京泽居然也只能举着苦蝤旗号做贼
“取又有什用?”褚燕无语至极,直接在榻上甩衣袖。“虽然也担忧城池忽然被破,届时负罪……可做贼到底有什前途?当日大贤良师数十万之众,可是亲眼看到卫将军将他们轻松击破,你难道还能比大贤良师更强?”
“此时彼时也。”张晟靠上前去从容说道。“河北如今到处都是盗匪,根本剿灭不尽,连郭太守都疲于奔命以至于死不见尸,何况他人呢?皇甫嵩固然时名将,如今局面难道就不会疲敝?而且,河北也不是没有事败后存身之地,那绵延千里太行大山,岂不是你昔日纵横之处吗?若是背靠大山,朝廷却又剿不动,届时说不定反而可以主动求降,换个更好出身……”
褚燕时茫然……因为这正是他年轻时想象最好结局。然而,关键问题在于,自己此时已经是官啊?!为何还要曲线为官呢?
当然,褚燕很快就自嘲般笑起来——现在他被围在城中,势如危卵,旦城破是有性命之忧,而便是城破后苟活下来,朝廷也要治他失地之罪。
但若是献城,无论如何,千里太行山就在西面,总是可以留有用之身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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