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不比往日,朝廷正在用人之际……”
“此乃恩师生前遗愿!”公孙珣忽然毫无礼节可言打断对方。“刘师生前有书信与,当着其子还有弟面亲手写,然后在河内当众收到,这事卢师若不信可以去寻他们二人问问。而信中有此明文遗言叮嘱与,说德行浅薄尚需……”
“不信!”话未说完,依旧身体笔直卢植便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学生,直接打断对方言语。“书信必然是有,但以文绕公为人必然不会在信中对谁有所命令与干涉。”
“但他是这个意思!”公孙珣忽然昂头相对,只见其面色涨红,嘴唇轻颤,再无之前半点从容之意。“若非如此,他怎会这个时候死?!”
卢植时默然。
,吕子衡也知机守到堂门处。
“知道之前为何没有去专门凭吊,今日又为何只有此礼吗?”人走,卢植便扭头看向公孙珣。
“学生大概知道些。”公孙珣若有所思,坦诚言道。“卢师你很早便说过,世事艰难,当以节葬为上,若日若是自己也死,便挖地三尺,合衣而葬便可,万不可损生者用度……再加上卢师与刘师互为至交,怕是多有酒后通达之言,早有类似约定吧?”
“不错。”卢植盯着自己学生昂然正色言道。“人死如灯灭,逝者已逝,自在于心,生者当为生者事……”
“老师意思是,因为刘师生前爱酒,所以今日散尽千金,换来数千人醉,其实是奢侈之风?”公孙珣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拢手反问。
“今年冬日,刘师本已经熬过这遭,春日转暖,本可以再活年,若非是天子无道,心中再无希望,如何会弃此身?”公孙珣越说便越是愤怒,但却又不禁哀伤难忍,时落泪。“而若非是要为寻个从容脱身之关节,他又为何会故意酗酒送命,还让身边人刻意瞒?”
“前者或许有,后者……可能只是顺水推舟。”卢植无奈言道。
“是有这个意思。”卢植坦诚答道。“但逝者已逝,酒水也都买,你片孝心,也无话可说。而且节葬这种事情,在如今这个世道里,只能讲以身作则,却不能强人所难。故此,今日事没有苛责意思,只是希望有日死后,你须记住你刚刚所叙言语。”
公孙珣无奈躬身拱手称是。
二人之间气氛也稍微缓和些。
“但抛开这千金酒宴不说。”停片刻,卢植声叹气,复又在旧友灵前继续质问道。“今日路上有传言,说你安葬完文绕公后便不准备领新职,而是要直接返乡读书,刚才问吕范,他却喏喏不敢答,便只好来亲自问你……文琪,有这回事吗?”
“有。”公孙珣干脆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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