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吕范终究是没搞明白这位是为何而来。
“方伯,咱们回去要做何事啊?”上车来,从昌平往回走,不过两三里路,魏攸便按捺不住心中焦躁,直接在车上抱着木叉出言询问。
“回去弹劾刘卫。”带着斗笠陶谦边赶车,边随口应声道。
“怎说?”魏攸时发怔。
“自然是弹劾他揽权无度,还小人行径,公然挑拨刺史与卫将军。”陶谦依旧随意。
片刻,等已经让人去喊家君候来迎二位。”吕范赶紧盛情邀请。“天气炎热,喝杯凉开水去去暑气总是好。”
“不必。”陶谦手拄着木叉,手昂然捋须道。“今日过来,该看都已经看,正准备赶车回蓟县睡觉……就不见卫将军,也不喝你家凉开水。”
吕范无言以对,只能去看魏攸。
“你看別驾干什?”陶谦见状忽然将木叉掷在地上,然后当众声嗤笑。“难道还要当着面与他沟通,让他行背主之事吗?”
吕范当即低头……这倒不是他怕对方,实在是陶谦年纪摆在这里,双方明显差着辈分呢,这种场面上事情不要说他,便是公孙珣过来,挨也只能白挨。
“前个倒也罢。”魏攸严肃答道。“后个送上去,这刘太守怕是最轻也要直接免官归乡。”
“这不正好吗?”陶谦忽然在路边拉住自己驴车,然后回头看向自己別驾。“卫将军在幽州根基深厚,唯独突然停在昌平显得有些仓促,而若是履任已久太守刘卫走,再走,刺史和太守皆是新至之人,届时便是这二人想在广阳与这位卫将军相争也终究无力……这不正合你们这些幽州人心意吗?”
魏攸依旧茫然:“且不说其他,陶公如何也要走?”
“已是定局。”陶谦转回头来微微叹道。“前日接到公文,未与你们说……西凉叛乱,或许将有大战,左车骑将军皇甫公向朝廷举荐,明日便要启程往关西扶风去,出任校尉,辅助皇甫公平叛。”
“这是好事。”魏攸彻底松口气。“陶公本是边郡人,欲行军事许久,而且你在幽州做刺史做不痛快,这些
“走吧!”陶谦忽然失笑,却又俯身捡起木叉,并转身招呼自己別驾走人。“老魏随走,咱们回蓟县。”
魏攸无奈,只能甩手跟上。
然而,走不过数步,陶恭祖忽然又回头对着还在低头不懂吕范质问句:“吕子衡,你家君侯家眷还有你家眷现在在何处啊?”
“回禀方伯。”吕范抬头正色答道。“都在昌平城内安置。”
“就说嘛……到底还是有私心,不是什圣人。”陶谦声冷笑,这才继续昂首阔步去寻自己驴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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