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攸被问半日说不出话来,许久方才勉力言道:“方伯把年纪,比还大……”
“老要死吗?”陶谦忍不住转过身来盯着眼前赶车驴子嗤笑声。“若人躺在床上不能动,都快要死,自然万般志气都消,可身强体壮、精力旺盛,只是比他卫将军老些、穷些、弱些……为何就不能去争为其上?你怎不劝他与委曲求全?到底是个刺史嘛!”
魏攸也是摇头肃容:“方伯,你这是私心胜于公心,咱们且不说胜败之言,就事论事,你安置流民虽然也有番力气,却远不如今日卫将军这般从容有序,之前更是激起州中诸多两千石联手反制,以至于春耕后蹉跎数月无能为力……故此,若以公心,你本该让事于贤。”
“老魏。”陶谦也是再度失笑。“你这又是迂腐之见。私心如何,公心又如何?为何不能私心略高于公心?或者说,你们这些人为何为何不能许公私心兼有?公孙珣将家眷安置在城中,自己再去装模作样挖渠,这便是毫无私心吗?大丈夫生于世,因私心而争斗、享乐,因公心而济世、平乱,这难道是相对立事情吗?天下人都是如
都是知道……”
“何止是不痛快?”陶谦背对着魏攸失笑言道。“连最信任和看重別驾都在堂上当众恫吓于,这刺史做有什意思?所以说,这番离去,于你们而言却比本人而言更算是好事,头上少个脾气,bao躁老头不说,还能光明正大去迎合那位卫将军,多好?”
魏攸声叹气,却又不禁抱着木叉正色相对:“陶公,以为你此番来这趟多少能去心中误会,就不懂,卫将军行事光明正大,到底哪里不好?”
“极好。”陶谦坦诚以对。“不然何至于临行前要助他臂之力将刘卫给弄倒呢?”
“既然如此,为何还……还如此做派呢?”魏攸实在是不解。
“因为好归好,欣赏归欣赏,不服却还是不服。”陶谦忽然手握缰绳,面色严肃起来。“而且也不瞒你老魏,若非是皇甫公那里推荐早到,离职已成定局,此番是定要与这位卫将军掰掰腕子……便是注定落得个五十华发还要免官归乡地步,那也定要与他争个你死活!”
魏攸目瞪口呆,满目皆是不解之意。
“老魏啊!”陶谦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別驾摇头再笑。“这便是你跟与那卫将军不同之处……对你们这些文士来说,遇到纷乱局面,总想顾全大局以求安定,可偏偏自己又无力,所以又总想在强者中挑个更强更好那个助他臂之力……对否?”
“不好吗?”魏攸依旧不解。
“当然好,可却为何不能是?”陶谦昂然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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