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沮授恳切言道。“说几件事情……其,知道你此番忧惧,很大缘由是从虎牢、成皋、洛阳这些战事上看出卫将军和董卓二人在军事上强横
道。“那就是想要鞭挞天下,袁公与卫将军他们所缺东西不样!袁公,天下大势已经跟往年完全不同,虽然汉室尚存,却不过苟延残喘,明眼人都清楚汉室不可复兴却也不可猝亡,而大争之世已然到来……到这个时候,个人想要做英雄,想要为天下事,是不能仅仅善战或者有声望,他需要上马统军,下马理民,身后有民户州郡为根基,而身前有各路豪杰智士相助!袁车骑所忧虑,归根到底不过是明明自己想要做这样英雄,却总觉得还差什?然后与卫将军相比,更是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到不堪追赶地步……对否?!”
话音未落,袁绍面色苍白,光着脚,只穿中衣从布帘后起身而出,就在榻前握住沮授手……然后不等后者有所反应,便又主动撒手,并躬身拜。
拜之后,其人刚要再说话,却咳嗽难止,面色发红,惊得周围逢纪、郭图等人赶紧来扶。
沮授打量下对方面色,又想到对方刚才握手时温度,情知对方并非是假病,又念及刚才那拜,也是心中波澜顿生,时感慨不及……便不再犹豫,直接在榻前为袁绍细细分析起来。
话说,沮授意思很简单。
他认为,时代已经变,这个时候不能按照旧眼光去追求旧事物,而是应该果断以应对乱世方式,去追求新事物……具体来说,就是要迅速建立起个适应乱世齐备政治团体与政治体制。
这个体制,要有效承接政治、军事、民事、人事,是个完备乱世军政体制。
实际上,在沮授看来,董卓、公孙珣、袁绍,当然还有个勉勉强强袁术,这四个人之所以被认为是天下间最强大四个人,并不是因为他们军事能力,也不是什声望……毕竟,论打仗,公孙珣能把二袁吊起来打;论兵马和地利,董卓也能冠绝天下;而论声望,二袁天生天下仲姓,半个天下官吏都是他家门生……只是说,此时此刻,不管依仗是什,这天下间只有这四个人可以被倚之为政治核心,并迅速建立起个完备体制!
又或者反过来说,正是因为他们四人最有可能迅速成为新政治核心,这才能成为天下四强。
但是,乱世忽然到来,这四个人之前出身、性格、资本互不相同,所以成为政治核心依仗也不同……譬如,董卓靠是废立天子,以强兵握中枢;公孙珣靠是个人军事实力和地方经营;二袁靠是家门出身,和袁氏在关东地区门生故吏,而其中袁绍还是公认党人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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