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微微颔首,刚要压着咳嗽准备再开口,刚刚还倾心相对沮授却猛地起身相辞……而袁本初原本还想恳切挽留,却忽然心中微微动,没有挽留不说,反而亲自抱着病体,送对方出门去。
“意已决!”河东安邑,顿挫月而无从下
。但依说,时军事强横不足提!若论打仗,高祖在项羽身前算什,可最后胜者是谁?如果你能建立起个完备制度,到时候自然会有无数兵马源源不断在战场上锻炼成雄兵;会有如韩信、白起那样名将脱颖而出,为你去应战‘项羽’;也会有如萧何、张良样人物为你谋划时局,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
袁绍听得极为入迷,虽然正有侍女帮他热巾敷面以缓解鼻塞,却还是忍不住连连颔首。
“其二,其实对比着董卓与卫将军,袁公应该便已经醒悟,自己缺到底是什。”沮授继续言道。“譬如董卓,他做其实很好,他没有兵,便去借袁公家中名望聚拢兵马;他没有声望和大义,便废立天子,招揽士人,以期大权;他发现自己在洛阳陷入重围,便立即转向关中,以为根基……当然,其人行事过于粗,bao,而且其人出身太低,所以这些方向虽然是对,却反而渐失人心!”
“所以说,家将军缺便是兵马和根据地?”郭图忽然插嘴。“毕竟,家主公四世三公,天下仲姓,又覆灭阉宦,天下感恩……他不缺名望与大义,事不可为,便也无须在意什讨董!”
“不错!”沮授坦然颔首。
“那……”辛评忽然也有些迫不及待。
“这其实便是卫将军为何定要盯着董卓不放缘故。”沮授赶紧又言,俨然不愿意给辛、郭二人发挥余地。“他此行讨董,来是要取并州以扩充根据地;二来,他终究是边郡出身,比董卓要强,却比袁公差太远,所以他可以不求把握朝政,却是万万不能让天子落于他人之手……这是他劣势!”
拿热巾敷半日面袁绍忽然声叹气,却终于是扔掉热巾,用嘶哑嗓音开口:“公与先生……你这番道理,与身边这些人,其实直都知道些,却直都模模糊糊、影影绰绰,从来没有个人像你这样将这件事说这透彻,让心中清明,再无疑虑……所以先生此来,莫非是天助于吗?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该去做什。唯独件事……”
“卫将军不会撤兵!”沮授不等对方说完,便斩钉截铁下结论。“他有他苦衷,也有他为人秉性……不下关中,握有天子,那他虽然强横,却不足以在将来与袁公久持!”
“这就好,这就好!”郭图大喜过望。“如此,主公自可放心为关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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