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在旁侍立许久之后,徐荣终于忍耐不住,开口询问起来。“其实依看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策,你是可以亲自过去蒲津,因为只是像现在这般遍插旗帜,以辅兵装作战兵,虚张声势为蒲津做诱饵话,个人就能做。”
“你不懂。”握着钓竿公孙珣头也不抬,明显不以为然。“这三路兵马,并无处是真正虚兵……蒲津那里集中所有精锐,自然不必多言;而此地但有在,则未必不能起奇效;至于采桑渡有徐公明在,也未必没有大局上建树!”
徐荣不由嗤笑:“若说君侯在此处有奇效,虽然不明白是怎回事,但想来必然是对。唯独那个什徐晃,区区个降将,领着五六千投降白
来,却又再度愕然当场。
原来,随着渡船回转,对岸又波千余人部队开始登船,这倒没什,关键是船上竟然升起个让张济双目充血赵字大旗!而与此同时,幽州军河畔枕戈待渡之处,似乎也不想做什遮掩,竟然不约而同同时升旗,细细望去,韩、魏、成、田、赵、太史……居然无不在!
如此情形,逼得张济喘着粗气重新坐下身来,神智也渐渐清明起来:
幽州军诸将都在此处?幽州军所有精锐都在此处?!
可若如此,潼关公孙珣那里是怎回事,竟然只是个诱饵吗?精锐部队若是全都从茅津潜渡回来,那那位卫将军怎就这大胆,笃定潼关无人试探?而且怎就这放心,把所有战兵交给下属?
不对,仔细想想这做似乎是对,集中优势兵力突破处,本就是兵法精髓……如今对岸集中幽州军所有战兵,还有路偏师提前渡河取得奇效,自己这里却因为公孙珣在潼关外虚张声势,以至于郭汜五千人迟迟不能回来,此消彼长,此时不战,更在何时?甚至,单以难度来说,自己这里本就比潼关更容易突破好不好?
至于说分兵给下属,再仔细想想,其实自家董太师也同样是将所有战兵分给下属分别带领……但是,董太师是居于郿坞那个大后方安乐窝里,而公孙珣是把自己放在敌军兵锋之下,而与同时,他身边应该只有两拨刚刚整编完成不久降军而已。
又或者,公孙珣也来到这里?潼关只是徐荣和张辽引着群降兵装模作样?
想到这里,张济终于发自内心生出丝恐惧之意——因为不管是哪种情况,自己此时都已经陷入险地,而且敌人也太可怕!
潼关之外,布满旗帜幽州军大营里,说来好笑,除公孙珣和些许幕僚以外,此地竟然没几个幽州人在……而此时,大营主人似乎丝毫不清楚北面已经开始血战,他竟然在大营北面黄河畔钓鱼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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