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五千兵,速去平原!”袁绍陡然肃。
除已经醒悟陈宫、正在看信逢纪,以及袁绍、许攸外,张颌与将台上其余诸人不由纷纷失色,外加纷纷不解。
……
与此同时,辛苦夜作战,又辛苦大半日渡过旧渎回到平原城外公孙瓒,也是望着城头满脸不解:“叔父、阿犊,你二人须姓公孙,为何要反?!”
“自然知道姓公孙。”崔琰至交、大儒郑玄弟子、公孙氏清河分支族长,公孙瓒、公孙珣远方族叔公孙方,此时立在平原城头,义正言辞。“若非如此,当日为何要放弃袁绍邀请来见你,还不是因为你共姓公孙,觉得可以劝你这个窃国之贼走正道?可在这里数月,多次劝你不要自恃才力,擅自作为,你却全都充耳不闻,反而变本加厉,擅自毁坏制度;向你推荐不少平原本地儒者、才士,你非但不用,还屡屡侮辱他们,反倒是些商贾、卜者之流被你重用!你这种人,眼睛里只有兵马、财帛、地盘,却不懂得道德风俗,更不懂体恤人心……当日投你,是因为同姓,今日反你,是因为不同道!”
“叔父大人说好!”不等城下公孙瓒回复,举盾立在旁公孙犊忽然接口。“伯圭兄,也要与你说句,你这人不仅不体恤人心,还不体恤人力!你在平原大半年,征发无度,却又不愿意给你幽州骑兵以外人赏赐、官阶……平原百姓早就忍不住!”
“你与闭嘴!”公孙瓒勃然大怒。“公孙方读书读傻是信得,你却有什脸面在面前说什人心道义还有百姓?!之前刘玄德在平原就与写信说,你是平原毒瘤,还不信,夺平原后还看在同姓面上委你重任!不想这才是真正误自己!也只有你这个本地大豪强,方能聚众反叛成功吧?何必拉公孙方个腐儒作筏?”
“事已至此,兄长尽管说吧!”公孙犊继续举盾答道。“天下人自有公论……你在平原只知道征发索求,却无半点恩德,难道是假?袁车骑在青兖各地行政以宽,难道也是假?弃暗投明问心无愧,唯独念在你兄弟之份,还请速速退去吧,不然晚上袁车骑兵马赶到,你连个立足地方都没!你那义弟刘纬台还有在此地纳几房小妾,并无紧要,过几日自然恳请袁车骑放他们!”
公孙瓒气急败坏,但环顾左右,身边骑兵虽众却几乎人人带伤,而且疲惫至极,此时更是垂头丧气,哪里能攻打个有护城河如此雄城,也是愈发无可奈何。
“主公,回渤海吧!”关靖无奈劝道。“若袁本初真有胆色,遣军乘夜而来,咱们真要失措……将士们连箭矢都空,更不要说无粮无水、人人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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