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小瞧张益德。”李进负手向前,不以为然。“其人不止武力惊人,更兼胆大心细……在河中借故停下时,他便立即警觉,也实在是无奈。”
这心腹军官听到这话,边相随在身后,边却显得欲言又止。
“到底何意?”李进颇显不耐起来。
“是赵主簿那里!”心腹无奈提醒道。“此人虽然不知道咱们河中之策,但若是将今日所见事报给车骑将军府,恐怕也不是个事吧?且不说会不会让车骑将军生疑,光是将军被张益德生擒,又在数百军士包围中被其挟持着过河事,旦传扬开来,也未免让人耻笑。”
“那这样好。”李进稍作思索,干脆直接。“送他十镒金子……若收,自然无话,若不收,你便好生伺候他也渡次河!”
从头到尾,自始至终,此心能如头顶此月,皎洁可映,清白无垢而已!”
张飞言至此处,却是顺势将手中长矛到舟底,然后才对着身前之人恳切言道:“退之兄……人生于世,各有所求,强者求不负天下,弱者只求不负己心,而你能不负家族,以为也是颇有几分可取……不管你信不信,别七载,今日重逢,月下对饮,虽然度持矛相对,但张飞却并未有半点看不起你意思,反而多为战乱之中故人相逢心中欣喜而已!”
李进听到这话,怔片刻,却是言不发,反而忽然疾速滑动船桨,奋力向北而去。
等到北岸,李进复又喝令大船上跟来士卒不许相随,而是亲自牵马,与张飞并走向北。直行数里,方才送对方上马,然后拱手告别。
二人似乎都知道下次相逢可能便是战场相对,彼时也都不会留情,故此皆是不发言。
侍卫首领立即会意,却是不再作声。
而李进长呼口气,回到河畔,登舟南渡,
然而,张飞刚要勒马北走,李进在后,不知为何,却是心思澎湃,忍不住多说半句:“邯郸虽然相持,其实日渐疲惫,而军多有休整,彼时旦集结还于城下,而卫将军大军又不知何时能至,或许短期内邯郸还会有苦战……箭矢无情,益德务必小心!”
张飞闻得此言,先是回头在马上微微拱手以作感谢,复又时摇头:“足下不该说这些。”
言罢,其人方才打马向北,乘月而走。
另边,李进伫立不动,目送对方远走许久,方才折身南归,而行不到太远,便迎面撞上来寻自己侍卫。
“将军,之前河中出什变故,为何不按约定跳入水中躲避?”为首名李进心腹甫见面便忍不住询问起来。“等早已经准备妥当……那张飞便是再武勇过人,也不过是个燕人,在水中如何是们几十个黄河边长大之人对手?必然能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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