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对。”亲弟面前,辛评难得冷笑声。“这做,便是要卖掉魏郡与沮公与意思……若是大军在魏郡诸城防守,明公也在此处坐镇,哀兵之下,坚城大寨,卫将军未必能速胜,说不定便能耗到对方气力不支,或者天下大局有变那日。但若主力去攻什广宗,咱们明公也脱身出魏郡这个包围圈,去广宗东面……那不管是去平原还是清河,又或者真在广宗城下蹉跎,魏郡就都是实质性弃子!问你,沮公与是神仙吗?给他个魏郡,他就能抵挡八九万北地大军包抄?!”
辛毗恍然大悟,却又赶紧再问:“还有刚才兄长问事情……这郭公则军情从何而来?”
“能从何而来,必然是他族弟郭嘉让那些放回军官专程送来。”辛评愈发嗤笑不止。“而且其实何止他们郭氏?荀氏中荀公达也在卫将军处受信重;沮公与弟弟沮公祧干脆是卫将军旧人;
”
辛评若有所思,却是不再多言。
“那敢问公则兄,第四件事是什?”辛毗好奇追问。
“第四件事,便是咱们主公袁车骑,表面上镇定自若,诚恳待人,实际上已经被公孙珣给仗打怕!打懵!心里已经对北面邯郸那位卫将军畏之如虎!”郭图凛然对道。“故此,待邺城夺回后,咱们趁机劝他不要亲自在此固守,而是请沮公与总揽幕府,坐镇邺城,再请他袁车骑明攻广宗,以作破局,实移平原,以作退缩!他定会答应!当然,这个不能直接说,只请他亲自出兵向东,去攻广宗,以重振军威便可……而他旦出去,到广宗那个三郡交界之处,不是移镇,也是移镇,届时沮授留守魏郡,真正大局岂不是你辛仲治说算吗?”
辛毗心中恍然,却总觉得哪里怪怪,而等他看向自家兄长,却不料辛评只是沉默不语。
“仲治兄,多说句……”郭图感慨起身道。“这不是小人之举,而是举两得……咱们经营两载,朝大败,如今这个局面下,正该回身到个安全地方,小心经营身后,然后再图反扑。与邺城相比,平原这个地方北面有渤海,西面有清河、魏郡,西北有安平、河间,本就是守势之下天然河北根基之地!言至于此,告辞!”
辛评枯坐不应,而郭图却是不以为意,兀自离去,只有辛毗赶紧相送。
而片刻之后,辛毗匆匆回来,却见到自家兄长依旧枯坐于灯火之下,神色严肃而又淡漠,却是不禁将心中疑问给强行按下去。
“有什想问,直接问来便是。”似乎是察觉到自己亲弟疑虑,半晌之后,辛评反而主动开口。
“郭公则说极好,可这计策总觉哪里有些不对。”辛毗正色相询。“还请兄长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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