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高顺依旧面色如常。“已经查验过,并无刻意引火之物,草料军粮数量也属寻常,但日常木制大营,本就要小心防火……”
“君侯有何疑虑?”吕范终于听出问题。“莫非是担忧有诈?”
“行军打仗但有阻塞不畅,都要忧虑警惕,称不上什有诈不有诈……如刚刚开口,素卿便知意,不是他懂脾气,或者提前得言语,而是他为将严肃,平日里心中装便是这些事情罢。”公孙珣随口而答,然后往营中将台处而去。“守将是谁?”
“吕翔。”高顺再度谨慎作答。“张徐两位将军已经去追。”
“难怪。”公孙珣边拾阶登台,边幽幽叹道。“吕翔是兖州大豪强出身,所领应该都是兖州兵,而兖州兵马之前梁期战作为主力损失最重,他领着这群败兵,也难怪会被素卿你击得手……”说到此处,公孙珣已然上得将台,然后四处观望,只见东面烟尘滚
下骑兵转向东面去追杀逃敌。
“君侯,高顺、张南两位将军率步卒三千当面前冲,徐荣、张飞将军分领五千与三千骑左右包抄,敌众不堪击,河东大寨已经易手!”果然,翎羽卫士须臾便来回报。“徐荣将军请你移驾渡河,稍作歇息,兼提振军心……”
“狗屁!”公孙珣无语至极,不喜反怒。“他以为看不到他私自引兵去追敌吗?此时却拿来作伐……”
“君侯,些许小事不值提,本就要过河。”旁边吕范赶紧相劝道。“说到底,徐将军身为前线大将,总是有自专之权,此时无外乎是清水太窄,咱们目然,这才显得是君侯亲自指挥,他是私自追索……但实际上从军法上而言,徐将军并无过错,至于军中焦躁、冒进气氛,可以之后再论。而且只要谨慎些,不出纰漏,冒进也会变成往无前……”
公孙珣长呼口气,左思右想,倒也无话可说,随即下令中军渡河。
就这样,在两岸三军欢呼声之中,部队让开道路,目送卫将军伞盖与两千白马经由这座砖木结构、微微拱起永久性大桥,来到只有百步外清水对岸,并进驻刚刚夺取敌方守桥大寨,只留下程普在后组织大军继续进发。
“战果如何?”公孙珣甫下马,便对此时唯留在营寨中高顺询问,就在刚刚,张飞也忍不住追逐逃兵而去……后者不仅是战功,更是士兵私人缴获。
这种事情,如无军令,根本是无法阻拦。
“回禀君候,还好。”高顺如既往寡言少语,却语中。“标准万人军寨配置,该有都有,不该有也没有。”
“军粮、军械、军资应俱全?”公孙珣蹙眉追问。“也没有什过多草料引火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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