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君候!”开口竟然是高顺。“顺年轻时久在西河,与羌人多有纠缠,知道这个,乃是种专克骑兵步阵……”
“具体是怎回事?”公孙珣正色询问。“仔细说清楚。”
“回禀君候,此阵说来简单,操作也简单,却极重勇气……须知,无论何处,骑兵都是天下兵马之冠,人多马,进退如风,持弓远射自然不必说,持
滚,根本看不清吕翔败兵与徐、张二人情势,却是愈发蹙眉。“只是,为何袁绍要让吕翔这个败兵之将,又能力平平之人来守清水呢?”
“或许是无人吧?”董昭作为情报头子,这时候是不能不说话。“梁期败后非只是军事受挫……鞠义谋反被诛杀,李进之前也有哨骑说可能去顿丘带去阻挡关云长,兼为大军保住后路,文丑战死,于禁有被俘之实,沮授被扔在邺城,袁本初还能用谁?”
“或许?”此时早有人从营中寻来把太尉椅放在将台之中,但公孙珣继续环视左右,疑虑不减,却是根本没有坐过去意思。
“其实还有种可能。”董昭不由哂笑。“君侯想过没有,袁本初既然不能理事,那主持军中要务人会是谁?别不提,若是那些颍川人掌权,尤其是辛评、郭图,他们如何会放过当日言毁他们前途吕翔?当日梁期城中,吕翔替陈公台说出那句遗言如今已经是天下皆知!”
“这倒是合情多!”公孙珣这才稍微收起疑虑之心,然后回过头来,却又遥遥望见那座桥,然后随口而问。“这座桥勾连清河郡与安平郡,便是广宗要害之处也要有两分算在此桥上面,可有名号?”
“肯定有名号,因为但凡界桥皆要州中出面,然后两郡合力为之。”董昭随口答道。“而若州郡*员齐聚,必然要立碑刊文,以作纪念,然而此桥年事已久,恐怕名字早已遗失,不然军情汇报上便不会直呼为界桥……”
公孙珣将目光从桥上收回,转向自己懵懵懂懂儿子与诸多因为轻松得胜而理所当然面带喜色幕僚、将军,然后再度看向东面那烟尘滚滚地界……却是时出神无语,唯独目光渐渐犀利。
最先反应过来是吕范和娄圭这两个现场跟公孙珣最久之人,二人相顾无言,各自肃立,然后紧张起来居然是才十岁公孙定,当儿子当然对父亲情绪最为敏感,尤其是父子二人虽然两三年未见,但更早时候却是直在昌平共处……小孩子藏不住表情,也更受到在场之人瞩目,所以到此为止,紧张气氛却是终于扩散到整个将台之上。
“君侯!”阵让人难以忍受沉寂之后,早春寒风中,吕范当仁不让。
“你们有谁听过西羌伏盾之法吗?”公孙珣闻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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