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孙越唏嘘之余,也便只好南下河内,去逼迫张杨。
与此同时,从长安谒见天子归
勤来井井有条,可你太贪权……而且也懂你,你们郭氏在颍川虽然是大姓,但颍川世族太多,比你强人才也太多,囿于出身、声望、能力,若以常论,你这辈子都难为任两千石,所以你才渐渐学不择手段,视同僚、上司、友人皆为进身之阶!袁本初势大时,你便想着如何排挤同僚,取他信重,袁本初大势崩塌时你便连他都并视为踩踏之物,可你想过没有,如此举止,焉能容于北地众人,你当他们是傻子吗?”
“你因贪权便呼郭贼,可否为你贪钱呼你声许贼?”郭图居然不怒。“只有你人懂他人吗?你生于南阳繁华之处,自幼游于宛洛之中,面是自己苦读圣贤书,却因党锢难展抱负;面眼见公族权贵坐享高位,却只是腐化无度……而耳濡目染之下,你面助袁本初图谋阉宦,以求有朝日施展心中所学;面却早早看出大势无望,天下将倾,所以醉心于财货宝物……论及不齿之事,你谁敢笑谁?”
“但你想过没有,”许攸终于也仰头起身。“平世、乱世,贪钱、贪权并不能为概而论……平世中贪钱之人为祸是要重于你争权之人,因为平世中体制尚存,贪文钱也终是要归于民脂民膏,而平世争权不过是狗咬狗,你这种律法、财赋通畅之人掌权是胜过让那些只知坐而长啸之辈;可乱世呢?乱世贪钱不过是多求些赏赐,多抢些缴获,而争权却是要血流成河!”
“所以你就比干净?”郭图终于大怒。
“不是想论这个。”许攸终于喘着粗气言道。“只是想问问你……前面事情咱们就不说,可袁本初终究没有负你,而你同类,都不忍弃他,你为何能不待其死便如此从容割取其肉以求个人前途?”
言罢,许攸抿着嘴死死盯住对方。
郭图沉默许久,却又忽然迎着对方目光平静开口:“设伏于界桥时,是谁负吕翔和万兖州兵?负袁车骑,活三万众;你未负袁车骑,却杀万无辜……许子远,你同类,也想问问你,你怎就能忍心呢?”
许攸时头晕目眩,却只能缓缓颔首,扶额而走,从此以后,倒是沉默寡言,再未与郭图争过半次。
然而,二人困于尺寸之间,再加上确实交通不便,传讯需要时间,所以颇有山中不知岁月之嫌……不争不论倒也罢,之前所争所论也多显可笑。
其实,早在四月初,沮授在周围支城尽下之后便主动约见公孙越使者,随军沮宗大喜过望,亲自入城求见其兄,却只带回袁绍之子袁谭……随即城门大开,沮公与自尽于车骑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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