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经赵昂和傅干、盖顺三人这闹,还想要同仇敌忾未免可笑,最起码北地、汉阳(天水)等落入公孙珣控制两郡豪族姿态已经表露无疑。不过更重要点是,韩遂本人诡异表现已经引起其部下与统治地区头人不安与警惕……
话说,凉州这个地方,尤其是割据者与分裂者,想要建立起种自上而下有效统治未免自作多情,韩遂也好马腾也罢,各自名义上是两个大首领,但掀开二人名义上统治布幔,下面遮盖住,却还是密密麻麻大小部落与大小豪族。
而且两人这些年在凉州也不是没有对手,更不可能团结致,真把对方当成兄弟来看……譬如说,被马腾韩遂联手排挤走杨秋;再譬如说,当年马腾被公孙珣分到
呢,便替他稍作回应,兼为提点。“伟章,你们冀县赵氏乃是天水名门,此事事关凉州全局,你若有所得,不妨直言。”
这名唤作赵伟章之人,也就是汉阳郡(天水)冀县名门赵氏子赵昂,闻言也不客气,直接勒马从侧面登上昔日汉军围攻榆中时所夯将台,然后回身立马于台上,睥睨左右,出言不逊:“诸君!依天水赵昂看,今日事,皆是虎牙、龙骧二贼惹出祸患,却又如之前数次般,想要咱们全凉州人为他们抵祸而已!”
台下时喧哗,有人失笑,有人喝骂。
“伟章这是什言语?”马腾也不由有些慌乱。“何曾想存此不良之心?”
“龙骧将军何必如此作态?”赵昂依旧出言激烈,却根本头也不回,只是拿脑勺对着身后马腾韩遂等人。“卫将军发兵三面钳制凉州,所为何事,还不是有人名为汉臣实为汉贼,割据州郡,擅做威福吗?!而这些年,割据凉州,尽享富贵之辈,不是虎牙、龙骧二贼,难道是赵昂吗?还是你北地傅干?又或是你金城烧当羌?总不能是你陇西白马氐吧?”
赵昂每指人,台下便哄笑时,到最后简直是喧哗难制,哄笑如潮。
而等笑声渐平之后,奉命来此黄门侍郎傅干则在台下愤然扬声相对:“北地傅氏,焉能为贼?!今日至此,来是奉命来观凉州人心,二来却是要告诉凉州乡梓,八载前,父可为凉州死于贼手,今日傅干亦可为凉州死于贼手!”
此言出,台下更是轰然做响,不知道多少北地郡出身羌、汉、鲜卑豪杰纷纷向前涌动,直言今日若韩马二人敢动手,他们虽死也不能再负傅氏。
其中不免有人野性难驯,直接在台下拔刀对韩马叫嚣,要二人偿命!
而面对如此混乱场景,马腾韩遂二人却个慌乱,个沉默,这让不少亲近二人羌汉首领时难做,以至于过许久,台下方才在傅干和盖顺二人安抚下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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