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像心中胡思乱想多些。”刘虞闻言再度苦笑起来。“夫人不知道,之前两月,卫将军西行,天子缜默不语,十分里精力倒有四五分用在跟后将军公孙瓒相争上面,整日不是想着救这个,就是想着安抚那个……这你也知道……但前日他被罢官闲居于城外庄园中王允王子师请走以后,长安城中难得安生两日,反而有些不适起来,总觉哪里会出乱子。”
美
,忍不住连连咳嗽。
其人身侧那名在幽州所纳,依旧风韵不减美妾赶紧起身,先是点灯,然后关窗,复又端来碗泡枇杷干果温开水,最后又与对方轻轻捶背,俨然是习惯如此。
“还是老。”缓过劲来后,刘伯安放下空碗声叹气。“这烧煤之气,年轻人都没感觉,但朝中上年纪之人却都有些不适,偏偏这人又不耐热,总喜欢开窗来睡。”
“那就让下面人将地龙烧浅些……”美妾当即应声。“咱们关上窗睡觉。”
“胡扯什?”刘虞不由苦笑。“你这真是妇人之见……这太尉府地龙是跟左右三公九卿各处署衙都是专门吏员统着烧。身为太尉,说句烧浅些,怕是他们各处都要浅。届时是好受,可各处那多夜间执勤曹掾属吏岂不是就要挨冻?而且你可知道这些府署外围,多少家贫之人都是靠这公中底下火龙烟道取暖,烧浅,他们又如何?”
“那夫君干脆下令,不烧煤只烧炭!上好木炭就没这多味道!”美妾继续言道。
“这已经不是妇人之见,而是祸国殃民之论!”刘虞彻底无语。“你知道木炭多贵吗?而美稷煤在朝廷给匈奴人入仕名额后又能降到什份上吗?尚书台中都官从事算过,在长安,用煤和用木炭相比,个取暖用贴壁小炉,冬便可省下十二三个钱,而你别看就差这十二三个钱,告诉你,就这十二三个钱可以让长安城冻死之人比前两年少上七成!而剩下孤寡鳏独,再单独号召富户赠与些煤、粮话,也就能让他活下来。所以烧煤这个事情,哪怕是们这些老人闻着少活半岁,也是值得,因为它能救命!”
美妾被训斥两眼泛红,却又嗔怪起来:“又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谁还没见过冬日冻死过人?这不是见到夫君你咳嗽厉害,故意说好话哄你开心吗?还怎训上?”
俗话说,少妻之前老夫难直腰,刘伯安闻得此言,也是时尴尬,赶紧又哄对方:“是多嘴……其实是这几日心情不好,时没有理会夫人好意,这才误会。”
“何事心情不好?”美妾撒娇完毕,复又倚着对方好奇再问。“若是事情不重要,夫君不妨说与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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