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果然,片刻之后便有仆人隔着门窗高声相呼,说是尚书台值夜尚书杨密遣人来报,称汉中有急报至尚书台,若依其上所言,可能彼处有大变,所以请太尉速往宫中行。
刘虞叹口气,第反应就是公孙珣又在钓鱼,哪里还敢怠慢?于是其人即刻起身,稍作收拾,便要入宫去尚书台稳住人心,以防些人自以为是。
须知道,如今长安城治安之权到底是在公孙瓒手里,若有人真时糊涂,那等公孙瓒回来,可就不如以往钟繇行事时那般好救人。
黯淡星光之下,刘伯安连夜进入未央宫,与此同时,公孙伯圭却在城外久久未归。
……
妾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嘛。”刘虞正色而对。“妻已走,孝期都过许久,若非是阿和直来信反对,早把夫人你扶正为妻,咱们之间又有什不可说?”
“不懂朝政,只是却觉得夫君你恐怕不是从后将军开始闹事时才如此焦躁不安。”美妾认真言道。“从那日未央宫北阙大街上打仗开始,夫君便开始忽然开窗睡觉,而且夜间咳嗽毛病也是在烧煤之前就有,只是烧煤后更重罢。”
刘虞先是愕然,却又恍然,最后时黯然。
美妾见到也不敢说话,只是抱着对方肩膀罢。
“汉末,刘虞以太尉掌尚书台,凡数载,长安邺下并安无犯,深孚众望。建安五年,后将军公孙瓒以平董承乱之功领长安治安事,凡数月,餐之德,睚眦之怨,无不报复,擅杀毁伤己者数人。而虞不能制。或有好事者,问于司徒赵谦:‘太尉掌长安五六载,而后将军握权二三月,何以不能敌也?’谦凛然对曰:‘君子全心在公德,无力在己,小人全心在私怨,无心在众,今足下所谓相争者,乃朝争攻讦事,私也,焉有无力而敌全心者?’众皆叹。瓒闻之,以谦司徒不敢动,乃罪其弟京兆郡丞赵温贪污,下狱,鞭三十。”——《世说新语》·忿狷篇
而过许久,倒是刘虞自己反应过来,然后声叹气:“不错,还是夫人在身侧看明白……公孙瓒这种举止又有什真值得忧虑呢?烧煤什也不过是给自己寻得借口罢!关键是那日,那日事后,天子和公卿之间便起天大生分,而如今汉室衰微,天子年幼,所谓汉室大局其实是公卿、天子共同撑起来,二者不合才是最大麻烦!”
那美妾依旧默不作声。
“也罢!”刘伯安叹口气,却又拍拍自己美妾白皙胳膊。“麻烦夫人关窗,咱们今日关窗而睡……”
美妾即刻动身下炕。
然而,就在其人来到窗前准备关窗时,却又发现前方灯火连连,便复又停下来,转而去卧房外间倚门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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