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太尉身为宗室,有言不能出口,臣等却可直言。”司徒赵谦也上前凛然相对。“陛下,若是大局为公孙氏、曹氏等外姓诸侯所握,或许汉室还可以靠着不犯错延续二,可若落到刘氏宗亲诸侯手中,如陛下你反而无足轻重!故此,臣也劝陛下毋要东行。”
刘协欲言又止,先是缓缓颔首,复又坚定摇头:“诸卿家不愿从朕东行,朕无话可说,但这次朕意已决,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连尚书台公文都伪造,还说动这多位卿家……若不走,朕或许只是继续留在宫中为囚,他们却要全遭毒手!”
刘虞等人纷纷滞。
殿外已经积层细雪,汉天子刘协全副冠冕,扶剑而出,杨氏五臣外加周、丁、京、李几名同谋之人并随从出殿。
俄而,又有数十虎贲军忽然出现,关闭殿门,将几名不愿相从重臣关在殿内。
次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彼时可以将切归咎于公孙珣血腥,bao力威胁,而这次呢?
这次真是刘虞发自内心次艰难抉择!
跟对方走,便是死,也必然会在史书上留下‘大汉忠臣’四个字;而不走,未免显得贪生怕死,而且他心里也确实在眷恋着自己爱妾,眷恋自己舒适生活,眷恋自己那个在幽州都已经做到辽西太守儿子。
但另边,如此明显道德逆差背后,却是刘伯安发自内心认为东行没有用,不是有错,而是没有用,这种激进姿态反而会加速汉室衰亡。
千古艰难惟死,但有时候当责任加身之后,有些事情比死都难。
天子逃亡,哪怕只是孤家寡人东行,也不是这简单事情——虎贲军最多在京泽狐假虎威中让开道路,打开宫门,愿意跟京泽随行不过是几十名心腹罢,却还需要杨氏族丁家人在城外相候;董、伏两位美人需要相从,刘辩遗孀唐姬乃是唯活着‘长辈’,也需要作别;天子六玺可以挂在身上,但是其余迁都时搬来国家重宝,诸如王莽骷髅头在这
“而且,臣也是真心想劝陛下留下!”念至此,刘虞只能奋力叩首。
刘协万分失望,缓缓站直身来,却也没有怪罪对方:“朕懂得太尉难处,你不走就算,但朕心意已决,也请太尉对朕宽宏些。”
伏在地上刘虞几乎要为难到落泪。
“其余几位卿家呢?”刘协复又看向其余几人。
“臣与太尉是个意思!”直没吭声,静静看着刘虞背影光禄大夫黄琬扬声以对。“且恕臣直言,时势不同,人心易变,或许此时陛下东行真能稍得二宽缓,可旦局势有变,无论成败,居于虎狼之间而无未央宫与关西些许人心庇护,反而会愈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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