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躲无可躲,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拜谒,而诸多随行公卿也随之上前跪拜。
“尔等四人为汉臣,却引兵隔断御驾,莫非是要助贼弑君吗?”刘协双目通红,当街先直指四人呵斥。
“陛下何出此言?”关士起尴尬相对。“臣等实不知至尊在内……”
“此时知否?”杨彪肃然相对。
“固然知晓。”关靖仰头转向杨彪,多少寻回三分气势。“可是至尊为何在此?至尊未及弱冠,擅出京城……”
瞬间魂魄俱散,赶紧又催促王门与他起下城驰马向北。
而等到他来到清明门,尚未到达门楼,却发现天子仪仗居然已经到城门洞前。关士起实在是无奈,只能拽住王门吩咐番,让后者催促手下士卒打马向前,而他本人却悄悄沿着路边到天子仪仗身后大部队中……没错,此时天子行动早已经惊动全城,不知道多少公卿大臣纷纷来追,又不知道有多少长安士民纷纷来看。
临到跟前,王门躲到门侧,自让得吩咐骑兵上前,相对应,天子行人也俨然注意到忽然出现兵马,心中同样紧张。而眼见着这几十骑戴着狗皮帽子,俨然是幽州出身公孙瓒亲信骑兵却连马都不下便要冲撞仪驾,京泽无奈只能上前厉声呵斥。
然而,这些士卒不等他开口便轰然笑骂起来,佯做听不到对方在说什。
杨彪等人也纷纷上前呵斥,这几十骑依旧佯做不知,反而笑问车中是否真是天子,莫非是有些人假扮?
“有三公及数位大臣随行,有尚书台尚书随行,有帝师许可,有虎贲中郎将护卫,何谈擅出?”杨彪昂然反问。“什时候轮到侍中过问三公、尚书与天子事?”
关靖为之哑然。
“可天子到底要去做什?”韩锐复又抬头质询。“臣等挂念天子安危,可否随行?”
“尔等各有职司,此事非尔等所问。”京泽忽然缓缓而言。
韩锐在雪地中抬头冷笑反驳:“天子事关天下安危,谁不可问?且天子擅出京师,却不见太尉与卫将军明言,臣等唯恐
场面时僵持,关士起也难免松口气。
但就在这时,忽然间,随着其中辆车子布帘被扯开,天子刘协居然全副冠冕,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数十骑兵登时呆住,然后随着周围看热闹随行士民,还有那些尾随而来公卿起,纷纷失色下拜。
“尔等欲见朕吗?”刘协涨红着脸,扶剑立在车上,奋力大声呵斥。“朕便在此处!侍中关靖、王门何在?!还有京兆尹韩玄、长安令韩锐何在?还有后面公卿,并来见!”
“至尊有诏,传侍中关靖、王门,京兆尹韩玄、长安令韩锐速速来见!”侍中杨琦闻言立即奋力大喊。“其余大臣也皆上前听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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