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等也知道,诸位也是不在乎……”贾诩终于开口。“但那做到底有什意思?今日在渭水畔,京兆吏民聚十万众而同泣,是在泣汉室吗?是在泣刘公吗?难道不是在泣天下为何还不能统,人心还不能彻底安泰吗?而诸位本为人杰,应该看得清楚,汉室能安者,主能安,汉室不能安者,主亦能安……诸君再怎只系于,再怎
为公说法吧?”
“实封国公?”黄琬等人居然并不意外。“足下是辽西人,封蓟侯,起于幽州,再升为公,想要得正经美称便只能是燕公!”
“燕公不正好吗?”公孙珣凛然对道。“诸位想过没有?燕起于召公,而召公常年不居封地,反而与周公起共辅朝政,且分陕而治,周公治陕东,召公治陕西,在下受召公之爵,治长安之政,岂不合乎儒家典故、礼法?”
“召公乃是姬姓……”士孙瑞时没有忍耐住。
“公孙氏亦是姬姓,且主世居辽西,说不得还是召公嫡传呢!”戏忠装糊涂驳斥。
“非是此意,乃是说周天子为姬……”
“好!”黄琬忍不住打断士孙瑞絮叨。“事已至此,等还有什可争,而卫将军这番说辞也不是说给们听……只是卫将军,你今日为公,或许确实钻汉室典制空子,让不少人能够寻得遮掩,为之心安。可是你也说,那是别人,如等汉室老臣,身所系不过个名而已,而足下今日可为公,明日便可为王,后日便可簒逆,届时你让们这些被你拿天子和刘伯安之死夹住人到时候该怎办呢?还是说,你居然真是个汉室忠臣,只想安心做召公?”
对方嘲讽之意清晰无误,但公孙珣依旧面色如常:“在下刚刚立誓,今日不说谎,所以黄公此问,在下便不答。不过,在下可以保证是,且以公位处事,而汉室十三州故地,日不复于,则在下日不再多进半步……而君等为天子所弃汉臣,欲退而自保者可以有足够时间缓缓而退,不用担心自己身后名;有意欲有所为者,也可以从容转变立场……总而言之,在下绝不逼迫,也绝不会利用如今诸君为天子所弃局势让诸位连最后点名声都丢掉。”
黄琬等人面面相觑,而后却是司徒赵谦声叹气:“足下拥万,自然可以大度如此;而等只余区区存身之,却也不能不应!”
“诸位既然知道主居于万,那就应该明白,主今日真已经是仁至义尽,而诸位如果真要继续强行逆势而为,那诸位以为们这些底下人也会像家主公那般宽仁吗?”看到对方还有人显得犹疑和不服,戏忠不由出声凛然而对。“真到必要之时,居于万者真需要在乎据其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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