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也正是因为如此,关中方面和军中才没有对这些人选抱有太大质疑。
“还是有些不妥。”与邺下大学最近城西蹴鞠场上,因无正式比赛,又恰好春光明媚,多有邺下学子在此交谈议论,游戏踏青,而其中,名操着关西口音年轻人正在处看台上为些事情愤愤不平,以至于口出狂言。“董冀州和钟雍州如今乃是河北、关西最要紧两个封疆大吏,为地方安定计,不为相国倒也罢,将来必有番结果,为何贾、荀二位军师不能为相国?尤其是贾公,数有定策之功,便是卫将……便是燕公也多次与人言,天下智计,莫出贾荀!又说,
个人,若单以权柄成就而论,此时他们人生已经事实上超越之前三百年间任意个传统士大夫、或者寒门武人能触及顶点。
因为汉室几百年,除去天子之外,那些自汉武以后实际煊赫时人,大多是借君权行事……个个不是外戚就是宗室,便是霍光那次废立也事实上是靠着汉武帝遗留下来辅政之权!换言之,那些权柄虽然极大,却都是皇家借给他们,开始就明明白白写着借贷两个字,而这七个人,无论他们本人是不是对公孙珣言听计从,但他们权柄却是实打实来自于官僚体系,这是公孙珣亲口承认赠与,而非借贷,将来他们本人可以去位,但是这七个位置和相应权柄却会直留下来,归属官僚。
试问,如此情形之下,又有哪个受封之人不为之振奋呢?
又有哪个读书年轻人和正在往上爬中间官僚不心动呢?
躁动与振奋之中,甚至有人偷偷提出,这是燕公意图称帝,以此来收买天下读书人人心……当然,立即就被人嘲笑下去,因为这位新鲜出炉燕公不仅依旧独掌军权(全程都没有军队改制,邺下与关中兵马只是获得金钱和实物赏赐),所谓七位相国,除个田丰和戏忠算是来晚些,其余全都是公孙珣弱冠时期便纳入麾下私人。
是真正元从!
而且,真要是细细算来,吕范吕子衡是个汝南破落户;娄圭是个南阳逃犯;王修和吕范出身极为类似,也都是寒门都称不上人,唯独家里没有破产到连个鸭子都请不起地步罢;韩当不用说,那几乎是家仆般出身人物;而戏忠,说到底也是个无牵无挂、孤身相从破落户!
也就是审配、田丰算是河北大族出身,能够勉强代表些冀州本地世族大户利益。
所以说句不好听,谁家收买士大夫人心靠这种出身人收买?这真是资历、功劳综合到前七位人物。
而且这七个人,包括韩当,都事实上已经数年都没有再染指军权,这是他们理所应当该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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